他当真是哭了。 这时候冷卓君想起来自己一路走来时,旁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原来是这个意思。 “没什么,”冷卓君把脸胡乱擦拭干净,“不过是发生了一点伤心的事情。” 早已知晓近几日皇宫中发生的事情,王仵作也不好多加攀谈,只好简简单单以过来人的身份提个醒:“孩子,你要知道时间看似很长却又很短,根本容不得你要走和想做以及做了的事情。若想真的做些事不妨做些让自己不后悔,让自己开心的事情。老朽便是这般过来的,在宫中这么长时间我虽不说是尽职尽责却也能做到问心无愧,能和爱人相看白头哪怕下一瞬我死了,也是能笑死的,你现在虽说还年轻,但也不可荒废了。” 冷卓君若有所思:“王仵作的教诲,小辈铭记在心。” 如今的朝廷当真是他想要的吗? “如今的朝廷当真是你们想要的吗?” 面对刘清逸给出的问题,张怀瑾摇了摇头:“并非,虽说当时父亲靠近冷公公,不过是冷公公当时的权势滔天,加上观察人心的计策令人望尘莫及。然而没想到当初要的不过是一个保障,如今却成为了一条毒蛇。” 他握紧了扇柄,眼里闪过懊悔与恨意。 二者自然也没有逃过刘清逸的眼睛,她说:“现在朝廷的当权,不,该说是皇宫的当权者已经变成冷萧,不用说当权的目的不过为是一张椅子,一件袍子。” 张怀瑾进行了补充:“如今的朝廷和皇宫遍布冷萧的势力,昔日的忠良早已被他暗杀殆尽,零零散散已在兰亭和知远的帮助下潜逃出宫。” 刘清逸闻言道:“那俩人恐怕自身都难保了,还有那份闲心。” 张怀瑾苦笑:“谁说不是呢。” 刘清逸问道:“其他人呢?” 虽然她对局势的洞察度敏锐到可怕。但也不可能精确到每一个人,有些地方还要用到这些宫中人。 “自从皇帝冰卧在床,掌权者变为冷萧,但也只是暂代的权力,而如今掌管后宫的是皇贵妃,皇帝要是逝去,最该选的便是新一任皇帝。原本该是苏知远才对,无奈人喜爱自由走了,其余皇子又不可靠导致这太子的位置一直空缺,原本皇帝想着本该是长公主,谁知长公主也跑了……” 说到这里张怀瑾忐忑地看了眼刘清逸的反应,谁知直接对上了那人似笑非笑的表情,差点原地起飞。 要知道就算人家现在卧病在床,也能一巴掌掀飞他,谁叫张怀瑾自己细皮嫩肉也不爱习武,面对昔日率领百万大军的刘清逸可不是太阳面对烛火,过于渺小。 刘清逸挑眉:“张大人怎么不说了?” 张怀瑾打着哈哈哈,谁知被刘殊娘一眼看透。 “我知道了张大人害怕姐姐打他屁股。” 少女清脆的声音毫不留情的揭穿了某位丞相之子的伪装,偏偏这丞相之子还无法反驳,只能憋红了一张脸,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刘清逸毫不掩饰地哈哈大笑,笑得某人更尴尬了。 “小殊以后这种话可不能说出来,要给张大人一点面子。” 刘殊娘乖巧地点了点头:“知道了姐姐,对不起张大人是殊娘说错了。” 张怀瑾留着宽面条接受了这句道歉。 小插曲过后,还是说着正题。 “现在朝廷的耽误之急便是选任皇帝,不知大人可有说法。” 张怀瑾摇头:“就像是刻意躲藏一样,那些皇子看见我不是躲着我就是干脆不鸟我,如今再加上父亲这件事,就连皇宫都进不得,我也难办。” 刘清逸沉声道:“看来要找兰大人以及大哥相助了。” 就在这时床上的少女发声了:“姐姐为什么不问问我,殊娘知道哦。” 刘清逸和张怀瑾对视一眼,对啊,刘殊娘可是皇室小公主,一直住在皇宫里,就算那些皇子瞒着其他人,但有些事情可瞒不住宫里的人。 “小殊知道些什么?” “就在前几天铃柒姐姐带殊娘在花园里玩的时候,看见二哥和三哥还有五姐在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穿过花园,手里还抱着一个东西。当时殊娘还叫他们,结果他们就慌张的跑走了。第二天的时候他们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来找殊娘,殊娘不傻知道他们不对劲,就糊弄过去了。” “做的好小殊,太棒了。”刘清逸摸了摸刘殊娘的头以示鼓励。 刘殊娘笑得可开心了。 张怀瑾问道:“小殿下知道是什么吗?” 刘殊娘想了想说:“一个圆圆的,比杠子小了些,但殊娘看见他们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