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他恨不得踹死眼前这人,事实证明他也真的做了,但不是踹死,而是一脚踹到地上。 “咣当”一声,冷卓君从位置上“腾”地站了起来,推开刘景,单膝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将冷卓君抱在身上。 却不料手腕被刘清逸一把抓住,毫不留情用仅剩的力气,将人狠狠推开。 硬是推的人向后踉跄两步才停了下来。 冷卓君唤道:“清逸……” 而刘清逸理都不带理的,红色眼睛闪着鲜红的光芒,站了起来,抹了一把嘴角,笑了:“打不过就下药,亏你们想的出来,谁给你们的胆子?刘景别以为你是簋朝的皇帝,实际上这位置有多空你我都心知肚明,不过是一个朝需要一个皇帝顶罪罢了,你还真以为少了你就不行了?当真是错的离谱。” 这与迷药还不同,是簋朝特有的药,名为“化药”,专门对身怀武艺之人特服的药,对于抓捕和刑讯可是起到了巨大作用。凡是服此药者,武功就像失去一般,浑身软弱无力,闭塞经脉,更甚是一旦强行突破,只会经脉俱断,成为一个废人永无疗愈的机会。 “大胆!朕岂是会惧怕你这种存有反心的小人,当真笑话,若无反心岂会在得到密录时不予朝廷汇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刘清逸闻言,控制不住的笑声从嗓子眼里疯狂冒出,她从未想到竟是如此可笑的缘由。 “你,你笑什么?”不知为何从刘清逸的身上,刘景感受到了毛骨悚然的气息,竟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却。 “你说,我在笑什么。”就见,刘清逸瞬间出现在刘景身前,抬腿就是一脚踹了过去,抽出腰间长剑竖在刘景脖子上。 “这才是有反心,”脖子上的长剑又往里推进几分:“若是在敢靠近,本宫可无法保证皇帝死活。” 这句话,无意义停下多少前进的脚步。 刘清逸笑看慌乱的刘景,握紧了手里的长剑,又从胸襟里取出包裹利箭的布袋,砸在刘景的脸上:“刘景啊刘景,是不是奢靡生活过的太久以至于坏了脑子,你真以为区区两只利箭就能杀死我,看不起谁呢?” 利箭控制不住从布里画出,掉落在地上,就见在箭柄上清晰刻着“皇家”字样,好像生怕不知这是他刘景的箭。 差不多也到了时限。 一滴两滴,红色的血滴落在刘景的龙袍上,虽然没有进行突破,但强行发功经脉受到不小的损伤,血腥气涌上嗓子眼,随着气血上涌,血丝顺着嘴角滑落。 但刘清逸本人就当没看见一样,忽然手滑了一下,长剑瞬间划破了龙袍,在九龙至尊的身体上留下一道红痕。 “还真是不好意思,手还真的抖了。”刘清逸面对脚下抖个不停的身躯,她没有丝毫的怜悯:“从今往后,你与本宫的情谊到此为止。” 她摘下绑发的发带,一手挽起青丝,一手持长剑,剑起发落,原本长至腰间的长发被其根裁断。 “都说发至父母,如今我还给你们。”刘清逸随手将长剑扔在一旁。 “刘将军,簋朝不可一日无军,若是将军杀了容绪帝,想必跟随将军的诸位将领恐怕性命难保。” 刘清逸转过身,不去理会在他人搀扶下急忙站起的刘景。 冷卓君一上一下抛着锦书:“若是凭借此书,哪怕再怎么翘舌如何也没有用,就算刘将军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一同出生入死的将士们考虑考虑未来吧。” 当真是卑鄙。 若是眼神能杀人,恐怕冷卓君早就成筛子了。 她算是彻底看明白了。 不过是场利益熏心的鸿门宴。 “密录也好,有反心也罢,要的不过是我手下的簋朝兵权罢了,我还给你。” 金色兵牌被像扔垃圾一样丢弃在地上,不过为手掌大小,却能在号召簋朝所有大军,且见兵牌如见本人。 嘴边的血越流越多,刘清逸眼前的视线也越来越差。 “为了让我主动拿出兵权,当真是煞费苦心,以后簋朝如何与我再无任何关系。”刘清逸看向冷卓君,“怎么还不开始?” 冷卓君的眼睛睁了闭,闭了睁,若是之前的他还能说上一两句,可真到了这种时候他反而卡了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跟个木头人一般只能或睁或闭或眨地看着刘清逸。 殊不知他这姿态,只会耗空在刘清逸内心的情绪:“怎么不是要施仗刑吗?怎么良心过意不去,还是说要我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