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嗖嗖的目光落在王良身上阴冷至极,却嘴角上扬然眼底却无笑意,似笑非笑。 硬是看得王良脊背发凉,却仍然固执的将视线直视前方,像是在竭力掩饰内心的真实表情。 “知道的太多对你没有好处,你们只需要记住一点傅南侯府并不听命于朝廷,就足够了。” “那,那云贵妃——”眼见冷萧的眼神愈发寒冷,王良的声音也越变越小,“云贵妃那里该怎么办?” 冷萧并无直面回答,而是问向不发一言的冷卓君。 冷卓君闻言道:“如今云贵妃因陵易之的到来必会在宫内对其庇佑一二,宫内人皆知云贵妇的底线就是家人,若是被她知晓了北陵侯府曾在宫宴上被长公主当众羞辱,必会怒火中伤甚至是在圣上面前对其进行诽谤,可以说云贵妃和北陵侯府就是我们将公主势力铲除最好的枪手。我曾试过窥探其一二,对方已然知晓了宫宴上发生的一切,想必就会趁着长公主镇压□□时奋起,我们只需要推波助澜,到时候安静看戏即可。” 经由冷卓君一番话下来,王良早已清楚该如何行动。 冷萧和俩人使了一个眼色:“就按你说的办。” 比起暗藏汹涌的皇宫,被血覆盖的周兰山此刻早已是人间另一处地狱。 宋北无力地倒在地上,浑身上下布满了沙砾,微微抖动的唇占满了从口腔内溢出的鲜血,不久前他还在破口大骂,如今就只能狼狈艰难的喘息着,纵使呼吸时早已将沙砾吸进鼻子里致使划伤呼吸道,沙哑的声音转变成闷声向风一样呼了出去,如今的他早已是呼气多进气少了。 可惜在场的人都清楚,宋北不过是挨了刘清逸刑罚的第一式罢了,不过是刚刚刑罚完就是如今的模样。 可想而知撑到第二也是实属不易,性命算硬的了,也知晓为何无人能撑过第三。 刘清逸洗净手走了回来,谁知就刚走到一囚犯面前,那人直接就破口大骂。 “卑鄙无耻竟是会使些下三滥招数的贪官,还什么公主,我看只是破猫罢了!一个女人只会是囚犯的阶下囚,还不赶紧放了我们大当家,不然踏平你的营帐!” 要非是有影子在压着,那人恨不得给冲到刘清逸身前,对着她就是一顿拳脚。 那人明显是还想说,被影子一记重拳打在脸上,硬是打掉了一颗牙齿,鲜血顺着嘴角缓缓留了下来。 即使如此那人依旧还在大骂,其他囚犯皆是被他所感染加入到大骂的队伍当中。 仔细看看他们脏污的脸上能看到两条干净的白带。 “缩头乌龟!” “剁了你们这群鸟人!” “当真是欺人太甚!” “等爷爷出去了你们这群朝廷狗将不得好死!” “……” 这些人说来说去,各种不同的声音环绕在刘清逸耳边。 刘清逸:“……” 跟进了蜜蜂群一样,吵死了。 下一秒就是拳头落在□□身上带来的捶打,加上因痛苦冒出的闷哼声。 她根本不用抬眼就知道是将军们用暴力镇压住了贼寇。 虽然有禁止虐打俘虏囚犯的命令,然而囚犯一到手上除非是死,最次就是缺胳膊断腿,否则根本无法活着出去。 而且刘清逸自说不是个好人,在她的眼里敌人就是敌人,为了最好的胜利或是结果,她不介意用些手段,哪怕这些手段会令她身败名裂也在所不惜。 因此她环视一圈记住了出口成狂的一伙人,缓步走到奄奄一息的宋北身前,开了口:“你当真有群护主子的好狗。” 宋北微乎其微地动了动。 她的话锋一转:“但可惜的是他们不懂得怎么看清楚当前的形势,身为大当家本该保护他们的人已然不行了,你与本宫还欠了一顿赌约,看来也只好落实在他们身上。正所谓不能抓着一只羊在其身上薅羊毛,总要在不同人的身上试一试,总会试到命硬的家伙,这样就能持续下去刑罚了,你说对不对,大当家?” 在刘清逸的眼中看到了原本奄奄一息的宋北竟然动了动,被固定在原地的双手,原本被扯的心血淋淋的双手已然看不清是一双手了,就连他自己也对痛觉在折磨中变得麻木不仁,即将溃散浑浊的双眼却在耳朵捕捉到“护主子”,“试试”,“不同人”,“命硬”中混混沌沌的脑海重新被他弄的情绪,断裂的神经也被强行接到一起。 在宋北的脑海里是在寨子里清闲快活,大碗喝酒吃肉的快活日子。都是跟他的兄弟们一起,为了兄弟们他还不能死! 用着动跟没动的嘴,气若游丝的吐出一句:“……不,不要……害他们,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