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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你们打算如何了解?”

刘清逸望着寅时的天空,第一次觉得春时的天有些耀眼与灼烧,逼迫她不得不退回阴影处,与冷卓君同站一块。

背靠红墙,眼神半眯着,说是懒散不如说是一种颓废。

“虽然中间有了第三者的介入,”刘清逸侧头看向冷卓君,依旧是用嘲讽的语气,“但顾恩侯已死,你们没了眼前的危险,办事稳妥又会得到皇帝的奖赏,大臣的欣赏百姓的信服,权势上的又一阶梯,当真是好算盘。”

对于刘清逸毫不掩饰的嘲讽,冷卓君并没有反驳,恰恰相反他接着刘清逸的话继续说道:“虽然是好算盘,但别忘了顾恩侯可是在藏匿火药,要是火药落入敌国手上,想必这其中艰险……公主不用我多说了吧。”

刘清逸眯眼看着冷卓君脖颈上五指分明的手掌印,冷哼一声:“冷督主是要威胁本宫?”

冷卓君摇头。

他道:“清逸公主所言差异,如今公主的嫌疑已经排除,只需要将调查的结果以及西九交给圣上就可完全排除公主嫌疑。小人为公主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威胁呢。”

一夜没睡,带来的是泛黑的眼底,刘清逸垂眼略长的头帘遮挡了眼睛,使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要不然说是个好算盘,就像说的那样既有了稳定的地位又带来了威望,更不要说在朝廷上的追随者。纵使没有抓到幕后黑手但有西九足以当做替罪羊了,他既是囚徒也是诱饵,能一举上当是最好,哪怕对方放弃了他但对于灭门案也有了凶手可以解决,当真是一举三得。

冷卓君明白,刘清逸也明白。

俩人同为聪明人,一点就通,而又身在朝廷上,政党方面谁也不是白人。

冷卓君为了阉党在朝廷上的势力,残害忠良,欺压百姓,颠倒黑白无恶不作。

刘清逸为了簋朝大军的胜利,坑杀了敌军三万,活埋,围剿,火烧,箭杀……能杀之,无存留,更将敌军尸体高挂城墙,利用相救同伴心理将其残忍覆灭。

可以说,俩人在某种方面是一模一样。

刘清逸似是在问冷卓君,又像是在她自己:“这件事结束了吗?”

冷卓君轻声道:“当做一个全新的开始吧。”

似有意外对方会如此回答,刘清逸看向冷卓君,挑眉不语。

冷卓君向前一步,率先跨出阴影站在阳光之上。

他敞开双臂就像是在拥抱蓝天,他说:“能像今天拥抱的机会可不多,既是结束又是开始,不如趁还未开始时先享当下,不做“公主”只做“刘清逸”可好?”

莫名其妙,刘清逸在心里想。

但是——

站在阳光下下的冷卓君就像被圣光普照一般,谣言夺目,逼得人不得不眯起眼睛,却也离不开。就连话都有一丝丝的吸引力,不然她怎么会听了进去。

当真是——疯了。

刘清逸这样想着,向前跨出一步,伸出手主动握住了冷卓君伸来的左手,俩人十指相握,共同站在阳光之下。

那一天,脱下红衣和飞鱼服,身着白衣和玄服的年轻男女,手牵手行走在街上。

玩了整整一天,无忧无虑,然时光飞逝。

浓云遮挡了圆月,烛火通明,整个皇宫除了盯梢的人都陷入了静谧之中。

东厂入口处走进俩个本不该出现的人,在厂公的带领下走下台阶,步入囚牢。

领头的长公停在一间牢房前,躬身道:“苏大人,兰大人这边请。”

苏知远虽是顶着皇家的血脉却也在江湖见行走多年,像东厂牢房这种阴冷潮闷腐败血气的地方也能走进一二。

而兰亭出入大大小小无数罪案现场,有时候血腥程度不比牢房,就连在顾恩侯府中都毫无反应,更不要说是“那件事”的幸存者,神情淡漠负手行走的样子令苏知远没忍住叹息。

牢房内,冷卓君早已等候多时为二人添上一碗酒水,一同邀坐木椅上观看这场刑罚。

东厂刑讯之狠辣,被行刑者均是遍体鳞伤,毫无生息可言。

行刑架上的男人垂着头不知生死,在俊厂公道一盆冷水泼下时,男人咳出一口血水,缓缓睁开了眼睛。

在看清人时,情绪激动的他竟是把撩扣挣扎的噼里啪啦一通响:“兰大人,苏大人,冷督主……小人真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放过小人吧!”

“放过?”兰亭神情厌厌,“既无冤枉何来放过一说?再说顾恩侯都死了,谁还能保证你的安全?”

顾恩侯死了!

男人神情一愣,紧接着双目圆睁,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