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提,牢牢将人被在身后,在长公的带领下前往休息的房间。 将人稳妥安置在床上,盖上薄被,抬手胡乱用袖子擦去额头汗渍,方才看看这房间。 比起用来审讯的牢房,这里确实算得上干净许多,至少没有夹缝中藏匿的血渍,也没有蜘蛛网和沉灰。 将布拧干,仔细擦拭着泛红的脸颊。 已经是第二次了,两次还都连着。 冷卓君,你是让本宫欠你,还是别有所图…… 门被人从外打开,端着药碗的小厂公怯弱的站在门外,小心翼翼用眼睛往里看。 刘清逸不免叹了个无声的气,这么胆小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可活不了那么久。 她想着起身接过药碗时尽量无视人抖成筛子的身体,却也行了个规规矩矩的礼,得到准许后,转身就走,破有种落荒而逃之意。 刘清逸见此没忍住歪了歪脑袋,她虽然脾气不算很好,但也没有长得那么面目可憎吧。 把人都给吓跑了,原本还想指点几下的,算了有缘也会见。 搅了搅温热的药,竟是习惯性的摸出小盅子将蜂蜜倒了进去,再次搅了搅,吹口气,才用汤勺抵开冷卓君的嘴将药一点一点喂了进去。 直至最后一口喝尽,刘清逸才将空药碗放在桌子上,不得不说这人还是昏迷后才看着顺眼些。 睁开眼睛的时候……回想起他说的“你不恨我吗?”不管是询问时的小心翼翼,还是没有回复时的落寞,都化为深深的叹息。 真是认识的久了,叹息叹的也多了。 刘清逸轻声关上门,走到章文君的囚牢前,王仵作已然正在工作。 原本躺在地上的章文君赫然成为工作台上的一具遭受解剖的尸体,硕大的口子展现在身体上,无论是五脏六腑还是其他均是清晰可见,蔓延在空气中的血腥味此刻夹杂着尸体的腐臭味,堪称另一种酷刑。 王仵作看到刘清逸,问安道:“长公主。” “王仵作免礼,”刘清逸走上前,“仵作可查到些什么?” 王仵作道:“公主请看,嘴唇,手指脚趾发黑,眼底发青,口吐白沫,赫然是中毒的症状。” 刘清逸看向王仵作,皱紧眉头:“中毒?” 王仵作点头:“就是中毒,不过不是我们常见的毒,而是一种罕见的毒药,此毒在服下后足足需要一天一夜还要在刺激下才可致人死亡。” 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 “竟有此毒?” 王仵作解释道:“此毒我只在南疆见识过,名为“血骨丹”原是蛊虫经历过七七四十九天的制造,配上使用者的血才可制作而成,从毒不光能进入心脉造成瞬死,还能摧毁人的神经,更毁其的五大感官。” “也就是说若是给顾恩侯下毒的剂量要是小了虽不致命却能摧毁神经形成傻子,要不就是感官丧失的无感人。” “就像公主说的这样。” 需要一天一夜,还要有人刺激的情况下才能毙命的药。 刘清逸忽然想起手里的小药包,将其递给王仵作:“王仵作这是我在顾恩侯身上发现的,你看看是不是装血骨单的药包。” 王仵作闻言查看起药包来,两鬓白眉都跳了两下:“就是血骨丹,下毒者将血骨丹磨成粉末给顾恩侯服下,却没料到药包会被遗落在身上……” “哼,当真是不小心……”刘清逸冷笑,“那就劳烦王仵作了,有新发展还请通知本宫。” “放心吧长公主,臣明白。” 刘清逸额首转身就离开了东厂,该知道的东西她已经都知道了。 玉佩被盗,应邀游玩,侯府灭门,栽赃陷害,卧薪尝胆,扮演真心,精准下毒,当真有巧事上头。 一次两次巧事那是巧,但三次四次五次六次巧事那就不是巧了,而是预谋。 我本无心窥视镜,却被当成证心人。 当真是愚昧至极。 谁料这还不是最坏的事情,刚回到明阳殿还没来得及休息刘清逸看见铃柒慌慌张张夺门而入。 “何事大惊小怪?”刘清逸安抚着喘着粗气的少女,“慢慢说,不着急?” “长,长公主顾恩侯府闹鬼啦!”铃柒着急忙慌道,“我在回来的路上就听到宫女在说顾恩侯府昨日夜里被百姓听到传来夜半哭声,而且好有些人昨日夜里看到……看到顾恩侯的游魂就穿着朝廷上的衣服在街道上游走!” 刘清逸的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顾恩侯死亡的消息仅在宫内流传,为何会被外面得知。 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