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打落的。正说着另一人忽然转身却见身后空无一人仿佛刚才听到的动静只是个假象,正当他提着刀向前走。 一声闷哼从身后传来,随后就是物体坠地的声音,侍从犹如受惊的兔子猛地回头就见同伴已然倒在地上生死不明,还不等他有所作为忽然倒在地上,一柄短刀插进脖颈里,鲜血缓缓流出。 数个黑衣人鱼贯而入,他们训练有素,翻墙而入悄无声息,精准偷袭每一位看守者,可怜的侍从还未反应过来就深陷血泊当中。 “求求你们放过我们!” “杀人了!” “不要过来!” “放过我的孩子!” 一时之间惨绝人寰的尖叫求饶响彻整个府邸却因绽放的烟火而无人知晓。 这群杀人如麻的恶魔全程无交流,精准下手砍死杀死一个个活口,就像是被训练好的傀儡麻木完成杀人指令。 这场屠杀只持续了一个多时辰,除了章文君其余人等全部命丧黄泉。 待收回染血的长刀,黑衣人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随手扔在血泊中,跟着其他黑衣人一起踏着轻功消失在夜幕中。 与此同时,冷卓君将手里的信纸碾成碎屑任其随风而去。 忽然眼前视线被拦住,定睛一看是个酒红色圆盒的胭脂,拿着它的人这样说:“冷督主觉得色泽如何?” “饱满纯正,适合提亮,对肤色白皙的人十分受用,而且味道也不错,”冷卓君接过胭脂看了看,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刘清逸点头,看向胭脂铺铺主:“这胭脂我要了,多少钱?” 铺主说了一个数。 刘清逸将钱交与对方,回头就见胭脂盒被一只白皙的手托在掌心。 冷卓君本以为对方是买给自己或是友人,没想到他眼睁睁看到对方用手覆盖住自己的手指使其向里握,将胭脂盒握在掌心里。 “长公主?” 手上传来的温度竟有灼烧感,不然他为何会感觉比往日还要热。 他能面对假惺惺唯独害怕真温暖。 “给你的小公公,”刘清逸收回手,“落梅园的所作所为是本宫的不对,原想邀你共赏梅花,最终却不欢而散,本宫想借着这机会对你表达歉意。” “长公主不必如此,小人虽心胸狭窄但……”还未说完的话就被刘清逸打断,“如此好日子,不要说些丧气话,多年来本宫都在征战许久不曾感受到城内喧哗,冷小公公可要带本宫好好玩玩。” “……长公主说的是。” 冷卓君将胭脂揣进锦袋里。 “长公主——”刘清逸看了眼冷卓君,后者这才改口,“清逸。” 俩人步子很快,然街上游人重重,没一会儿他们就被人群挤到另外一条街上。 碰巧这条街还是靠近江边那条街,游舟的船静静停靠在岸边,各种璀璨夺目的烟花绽放在天上,明亮连串的小灯照亮江面引出路途,是元宵灯会时最好的观赏地点,每到这时百姓早早赶来抢占地盘,只为看得一手好烟火好景色。 虽是出身帝王家,又是战场上的常胜将军,到底还是个女儿家,虽不至于屏息凝神,却也目不转睛。 “要是百姓安居乐业,和平喜乐本宫就知足了。” 刘清逸看向空中,感叹道。 “清逸……”冷卓君看向她,碰巧刘清逸也侧头看了他一眼又很快就转回头,注视江面,“出生帝王家看似光鲜亮丽实则满目疮痍,许多的得得失失于本宫而言无法避免,从出生起本宫就在抗争。帝王凉薄,人心惶惶,本宫从未想过与当今世道共情,然出生在世道不自主前进只能成为世道的牺牲品……想想本宫活了十六年,也活不明白。” “比起清明者本宫更想当个愚钝者,这样就不必担心会深陷淤泥纵使拔出也会留下泥点。” 冷卓君没说话,就在旁听着刘清逸的喃喃自语,他不用仰头就能看见漫天烟火,嘈杂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回响,他却仍能清晰辨认出刘清逸的声音。 他张了张嘴,却又重新闭上。 闭上眼睛又重新睁开,眸光微闪,眼神迷茫,有那么一瞬间他不确定了。 堪称盛世的景色在他眼里是一片漆黑,他是不是做错了,他在心里这样想着。 烟花很美,却也短暂。刘清逸惋惜的看了眼燃尽的烟花,对上一脸复杂,她暗暗叹息,命该此既然逃不过,不如先享受当下。 “小公公,再不走就该找不着贪玩的小丫头了。” 刘清逸冲着冷卓君伸出手,笑容明亮璀璨,那瞬间他又看到了火花中明亮璀璨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