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没有一条是有关这类内容的。另外就我接触李若琪的印象来看，她是个很擅长也很喜欢表达的人，何况那时候她都敢对着记者向贺征表白。如果我跟你说那时候章悦音找过她喊话而她选择了隐忍，你觉得这个新闻的可信程度如何？”

“鬼信呢！”乔越毫不犹豫地接道。

“我也不信。”任海黎说着，点下了消息发送。

乔越看了看她发过去的私信内容，问道：“但我还是没明白，你现在是想用李若琪要出书的事从章悦音嘴里套话？为了什么？”

“放心，不是为你。”任海黎言简意赅。

乔越一顿，随后反击：“切，不就为你那点业绩搞噱头么，难不成你还能为了贺征啊？”

她没有接话。

是为了贺征吗？

任海黎不确定。

如果说一开始她只是想对这两个关键人物知己知彼，以便于她能够更有把握地让贺征避开这个人生岔路口，那章悦音的出现无疑瞬间激发了她更深的求知欲。

照片里的章悦音长相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轮廓线条比起当年显得瘦削凌厉了一些，但任海黎看着她明显透着冷怒的眼睛，却觉得几乎没有办法把眼前这个人和当初新闻里那张泪脸联系起来。

一桩已经盖棺论定的劈腿丑闻，忽然让她心里充满了疑问。

从贺征本人，到章家父女，再到李若琪，好像这中间每个人都表现出了与常理不符的地方。

所以她借乔越这条路，把李若琪要出半自传的消息更直接地透露给了章悦音。

倘若对方真这么在意乔越无意说的一句话，就不可能不在意李若琪“有意”将要说的话。

“诶，你看这里，”乔越伸手指着屏幕上的照片，“我怎么看着那边上的护士好像是个中国人呢？”

任海黎“嗯”了一声：“看他们父女对这事的反应程度，还有照片上章悦音的拍摄情绪——”

“八成是现在在国内。”她说。

***

任海黎晚上去找贺征的时候是抱着那盆四季海棠一起去的，播放演唱会前她多少有点紧张，尤其是这次又出现了花片的情况，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到好像比起上回要略加严重些。

直到她抱着花站在了2009年的自家客厅，任海黎才克制着有些激动的心情，难以置信地倒吸了一口气。

她掏出手机就给贺征打了电话过去，可是没人接。

任海黎却再也坐不住，她直接冲出门，赶去了他新家的地址。

路上她还给贺征发了个短信，告诉他自己正在去他家的路上，但一直也没有收到回复。

她按照贺征给的地址，走进了百业路上一个名为华林苑的小区，那是在2023年已经变成露天公园的地方。

他挑了个一楼的位置。

任海黎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然后，在密码锁上按下了烂熟于心的四位数字。

咔哒。

门开了。

她发现客厅里亮着灯。

难道人回来了？任海黎有些狐疑地一边挪步往里走，一边探头张望。

她突地顿住。

任海黎和屋里的人隔着几步，视线相撞，面面相觑。

她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面前这个气质优雅的年长女性——是贺征的妈妈，知名琵琶演奏家敬芳菲。

任海黎万万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对方，这措手不及的情况让她顿感大脑有些宕机，和初遇贺征时一样，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点了下头，一脸平静而端正的样子：“阿姨好。”

敬芳菲打量她的目光中透着好奇：“你是？”

任海黎突然有些卡壳。

就在这个时候，从屋子里又走出来了两个人，两个女人不约而同顺着动静望去。

任海黎仿佛见到救星一样，脱口而出喊了声：“贺征！”

贺征看见她的时候，顿了顿。

站在他旁边的中年男人看见任海黎的时候也顿了一顿，然后问贺征：“需要我和你妈妈回避一下吗？”

任海黎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盆栽，觉得现在这副状况简直太奇葩。

总不能说自己是送花的吧？哪个送快递的能知道人家密码？鬼信呢。

干脆说自己是他的临时助理好了。

嗯，就这么办，黎黎，你真聪明。

她迅速镇定下来，重新看向贺绍允和敬芳菲夫妇，张口说道：“叔叔阿姨，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