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看着自己发颤的手掌,瞳孔里翻涌着痛苦和悲楚质问道:“既然爹已做下了决定,那昨晚还答应孩儿作甚?” 说着,低眸看了看自己那已残废的双腿灰心丧气道:“爹既然觉得孩儿不如老二老三有出息,以后也无法给爹养老,那这个家孩儿不待便是。” 此话一出,老二老三脸色顿时间变得极为难看了起来。 老二走上前弯腰扶起那扇被老大捶塌的木门,横眉瞪目:“大哥,你这话说的忒没良心,自从你受伤归来,我跟三弟天天早出晚出,爹都一把年纪了,还得日日伺候着你,唯恐你哪里不舒坦,如今你说这番话又是何用意?弟弟们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了?” 老人看着眼前这场闹剧,想要张嘴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还是认命的闭上了嘴巴,低头耷脑无精打采走到了门口坐在台阶上,手持着烟袋默默抽了起来。 一旁的老三看着有些萎靡不振的老大,顿时气的浑身颤抖,满腹牢骚不知去何处发泄! “爹既然不想管这件事,那我就来说两句,在这个家,我排行最末,也没啥话语权,但大哥,弟弟今日就想问你一句,你有为这个家考虑过吗?咱们家米缸都要见底了,你知道吗?自从你伤了腿,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全靠我跟二哥支撑着,在这个家,我跟二哥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唯恐触及到你哪个神经,你看看整个村子里,哪家哪户不是日子蒸蒸日上,像爹这般年纪的,有几个没抱上孙子?可咱家呢?爹一把年纪还要伺候你,弟弟我就想问问,我们欠你的?” 老三挺身立在老大面前,讲起话来如同霹雳闪电,一句一句劈进老大的心肺。 老大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想要出声反驳但却无从下口,那神情好像从空中摔到了地上,惨痛而又悲哀。 许久,老大才拄着拐杖一言不发的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坐在门口的老人听着三儿子的话,两行浑浊的老泪顺着皱纹间淌了下来。 他又如何不知自家大儿子心中的伤痛,大好年华成了一个瘸子,村子里有多少闲言碎语传到他耳朵里,他不是不知道,可是他一把年纪了又能怎么办? 三个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总不能等他哪一天两眼一闭双腿一蹬,家里几个儿子没一个成了家的!那样岂不是他这个当爹的罪过? 他们这个地方,位于北辰国和云国交界处,说他们是北辰人又不是,说他们是云国人,云国对他们又不管不顾。 前几年,云国与东凌国打仗,因士兵人数不够,云国便将他大儿子抓去充了军,不曾想,他家老大差点命都要交代在战场上,得亏祖宗保佑,虽残了一双腿倒是保住了性命。 原先按理来说,他家老大也算是为云国尽了忠,朝廷理应发放抚恤金的,可谁知,那领头人竟已他家老大不是云国人拒绝发放补偿,他想理论,可又不知道该找谁理论。 他们这个地方,偏僻人少,村子里的人都是自给自足,以物换物,离这里有几里山路,倒是有一个小镇,不过那个镇与他们这里不同,属于北辰地盘,归北辰掌管。 北辰也想过将他们收入自己的国家,但守护在边界的云国将士皆不愿意,都觉得北辰野心勃勃试图借此挑衅自己,为了这个,两国没少起摩擦,但因云国国力强盛缘故,北辰终究还是选择退让了一步。 因此,他们的处境越发尴尬,说他们是云国人,云国不承认,说他们是北辰人,云国人不愿意。 每每想到这些,他就心堵的慌,什么时候他们这些普通百姓能够守得云开见月明啊! 云国盛京皇城宫门口: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吏部尚书曲鹏宁之女,弄丢朕之爱女,罪不可赦,然上天有好生之德,朕便任命曲鹏宁为云国使臣前往北辰找回朕的爱女将功赎罪,若能将公主平安带回,朕便免除曲家死罪,钦此。” 只见,曲鹏宁协同禁军一队人马端诚心跪拜在地,神色微凝,来福手持着明黄圣旨高声宣读着。 “臣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曲鹏宁起身从来福手中接过圣旨谄媚道:“多谢公公。” 来福见此,温和一笑道:“曲大人如今时来运转,咱家要在这恭喜曲大人了。” 曲鹏宁一听这话,忙道一句不敢当,脸上堆满了尴尬之色,“公公说的这是哪里话,曲某这脑袋还要多谢陛下体恤,这才能多苟活几日。” 说着,便见曲鹏宁话锋一转,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道:“若是无法将小公主平安带回,怕是在下这脑袋还有曲家满门都得人头落地!” 曲鹏宁的话似是在来福的意料之中,只见来福从容不迫道:“曲大人,皇上既已给了曲家将功补过的机会,依咱家所言,
第17章 贿赂暴露(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