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半个月到四十天不等的庇护期,之后他们要么被永久驱逐出境,要么接受世俗法庭的审判——也不算逍遥法外。” 图兰忽地一怔:“卡特拉也有这种地方。离教堂比较近的地方都会有一个避难所——就是用来干这些事的。” “可能这片土地上的一些习惯,就是从黄金时代延续下来的?虽然它们可能换了一种面貌……” 图兰笑了一声。 “那这么说,虽然隔了八百多年,我们也还是黄金时代的遗民。” 三人之中,唯有莉兹的表情忽然变得复杂。 她起身下地,走到墙边取下了自己的巴扬手风琴。 “《白轮船》就是一首从黄金时代传下的民歌,是我祖母教我的,”莉兹的声音非常轻柔,“她还教过我另一首歌,你们想听吗?” …… 同一个夜晚,同样的歌曲,此刻也正回荡在千叶的办公室里。 她摆在窗台下的指针唱片机正在旋转,带着金属镀层的唱针正源源不断地读出一段一段陌生的语言。 千叶哼唱着这首歌的旋律,她曾拿着这张唱片的壳子,向白轮船的达里娅太太请教过它的歌名。 那些由斑驳字符拼成的短句,意为:我愿在年轻时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