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阁“霁月堂”内。 傅云朗在此处已等候了很久,墨影疏刚一走进来便急急向其禀报道:“王爷,刚刚收到一封京城宫中加急密函,不知所谓何事,云朗未敢私自拆看!”说着双手连忙呈上。 墨影疏双手接过小心拆开,将里面的信函取了出来,熟悉的笔迹立时跳入了他的眼帘: “吾弟影疏: 月余不见,为兄甚为想念,不知弟于柔曦可否一切安和平顺?汝自幼长在为兄身侧,虽经年四处游历,但从未如今时这般常驻一地为兄分担肩负国之重任,朕近日常闻弟于柔曦不负父皇母后在天之灵,勤政爱民,日夜操劳,深受当地百姓之爱戴,朕不胜欣喜深感欣慰,果然未曾错爱! 今有一国事欲与皇弟商议,盼收到此封密函后速速回到京城,不必经于朝堂,城南怀荫府苑相见即可。” 墨影疏看罢便对傅云朗道:“这是皇兄亲笔手书,急召我回京有要事相商,此事不便耽搁我明日一早便出发,具体需要多久尚不清楚,这柔曦城还有王府中的事就都交给你了,特别是慕汐我不在的这段日子若是她身体仍是有恙,记得多行照拂,假如情况危急种种记得要第一时间告知于我!” “王爷,您是说您要单枪匹马只身一人回京城?”傅云朗微惊道。 墨影疏点了下头又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是怕本王一个人现在回京城那南宫老丞相特别是那南宫刹海会发难于我,是不是?” “当然,当日王爷当着众将士的面在您的王府里重责了那南宫刹海二十大板并差人将他立即遣返京城府邸,这件事已在京中是沸沸扬扬几乎人人皆知,据眼线回报不少官员平日早就看不惯他那副仗势欺人嚣张跋扈的样子,这一次被王爷惩治可谓是大块人心,但王爷你想这对父子会就此善罢甘休吗?所以此次王爷若要只身一人回京,云朗还是多少有些担心!” 墨影疏摇摇头手拿着密函慢步走到紫檀几案前坐下,神色安然,没有一丝担忧,缓缓而道:“云朗,这么多年来你虽然都一直跟我的身边,但对皇兄还不了解吗?他自幼学习治国之道,一直恪守律己遵循圣贤,而本王从小一直跟在他身边,他也一直教导我为政者要公正严明爱民如子切不可仗势欺压为所欲为,如有违者且屡教不改必当严处以儆效尤!而对那南宫家父子二人,在皇兄未登基时其实便一直不喜,此番让南宫刹海护送于本王入城也不过是因其大将军身份行个过场罢了!而他却行事嚣张欺压弱小完全不把百姓放在眼里更是数度为难诋毁慕汐,所以本王严惩于他也是想借此挫挫他的锐气让其有所收敛!皇兄不会不明白的,发生此事后朝堂之上面对那南宫丞相想必早已为我周全,想来他们父子儿子不会敢再妄言非议的!” “可话非如此,纵圣上英明但那南宫父子特别是那南宫刹海惯于跋扈,这口气他岂会说咽就咽,所谓明箭易躲、暗箭难防,属下担心他们会使出小人行径!不过王爷既然心意已决,云朗也不便再劝,只是恳请王爷应允属下派几名高手暗中护佑,至于柔曦城、王府还有慕汐小姐王爷不必担心,属下定会竭尽全力保护好的!” 墨影疏登时笑着点了点头,道:“好,就依你所言派人暗中跟着我便是,不过不到万不得已时不得现身出手!” 傅云朗顿时感觉轻松了不少:“要是那南宫父子敢暗中对王爷不利的话自己定要他们好看,但愿那南宫刹海识趣别在太岁头上动土,否则可别怪他不客气——王爷向来心如明月云淡风轻,但他傅云朗可不是,他最喜欢地就是给自己找点乐子!” 于是顷刻间就又露出了他惯有的狐狸般地微笑道:“王爷放心,那是自然,云朗会叮嘱他们见机行事的,绝对不会乱来!” 墨影疏一见他那个熟悉地笑容,就知道这个家伙老毛病又犯了——这个世上大多数人都是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这个家伙正好相反天生的伶牙俐齿惯爱捉弄人,简直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鬼点子还奇多,谁要是惹上他基本就算是“鬼缠身”了,好在自己对他太过了解,接连让他堆了两次“盔甲雪人”之后好歹对自己收敛了些,这才得了个耳根清净,所以但愿那南宫家父子能够安分守己吧! “对了,王爷,慕汐小姐这会儿好点了没?”傅云朗突然道,跟着又一笑,“老谭太医又捋着胡子没少‘掉书袋’吧?” 墨影疏不禁摇头无奈笑道:“人家谭老太医以前是太医院德高望重之人,医术高明,分析病情自然要引经据典讲明医理,到你嘴里就成了‘掉书袋’了!” 傅云朗顿时不以为然颇为玩味道:“属下可不管一个大夫究竟是否学富五车能不能够引经据典把人说懵,鄙人只看重一点——那就是到底能不能看好病,就算一个大夫医理学得再深再精通,一个简单的症候都看不好也是白搭,病患又不是来听他授业讲医的!” 墨影疏一时间竟也无言以对,索性便淡然一笑道:“慕汐她这会儿看上去好些了,吃了谭老配制的‘参荣丸’,只是仍感觉有些乏力,腿伤为皮肉之伤筋骨无碍!” “那就好,多养些时日应该就没事了!只是有一点属下深感有些奇怪……”只见傅云朗眉头又微蹙道。 墨影疏登时心中咯噔一下,大概猜测到他想说什么,但也不能十分确定,于是强压下内心的波澜轻言道:“什么事?但说无妨!” 傅云朗看着他,然后极为认真道:“王爷,慕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