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人再次上马,疾驰于夜,狂奔在夜风之中。 伏鱼象再次大喊了起来,让大家精神点,不要因为有马就懈怠。 夜间疾驰,如奔袭,最忌人困马泛。 人困了,不可放松精神,会摔出去,非死即伤。 马乏了,要提前发现,强行让马儿继续跑,会失蹄,还是甩出去,非死即伤。 这便是伏鱼象的带兵之道。 作为一个眼高于顶的边关副将,他瞧不起这群书呆子,也从不掩饰心中的不屑与鄙夷。 可作为一个将军,他从来不敢放松下来,毫无保留的传授着老卒的经验,一次又一次,极富耐心,因为这些他瞧不起的书呆子,是他伏鱼象的兵,他要对自己的人负责,哪怕这是一群废物书呆子。 看的出来,包括风白在内,这二十人都很敬重伏鱼象,不管是表面上敬重还是口服心服,反正脸上必须写着服。 依旧是江追与风白在前方,国朝一级保护废物韩佑与宫老师在中,后面是三十名南军杀才与十九名杂兵,陆百川和伏鱼象在末尾。 比较牛B的是姬鹰,姬鹰和睡着了似的,趴在马背上,任由马儿瞎鸡儿跑,坤哥不动如山。 专业与不专业的,一眼就看的出来。 三十名南军杀才,面无表情,控马极为放松,速度和动作都保持着一致,十九名杂兵,身体总是大幅度的起伏着,无端端的消耗着体力,只能咬牙硬撑。 他们已经习惯了营中的“规矩”,最大的规矩并不在纸面上,而是强者为尊。 刻苦的人,厉害的人,会受到赞扬,会有着无处不在的优越感以及特殊照顾。 蠢笨的,不肯努力的,无时无刻不顶着巨大的压力,随时随地都会被当成反面教材,并且会被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氛围一次又一次的羞辱着。 山庄中的军马虽然是良驹,可毕竟不是南北二关常年训练的战马,一年到头也没一次性跑过这么远,渐渐有些疲惫了,大大的马眼布满血丝,马嘴也挂着白色沫子。 韩佑下令,放慢马速,让马儿慢跑。 这种慢跑其实也是对军马的一种放松,溜溜达达一会恢复体力,就如同人在长跑时停下来走一会,恢复体力后继续狂奔。 马速彻底放下来后,已经有许多杂兵疲惫不堪,趴在马背上闭着眼的时越来越长。 要知道韩佑也是突然得到消息入宫,去京兆府和老爹说一声后就骑着马出城了,同样是一天未睡又疾驰了半夜。 眼看着越来越多的杂兵趴在马背上,陆百川大骂道:“果然是一群饭桶,连我家少尹都能坚持到现在,你们却如此不堪,莫不是连我家少尹都不如吗,饭桶,废物不如的书呆子,都给老子打起精神!” 本来也有些困的韩佑,精神了,回过头憋了半天,没骂,心中更佩服周恪了。 江追见缝插针说道:“这种鸟人留着他过年不成,少尹,要本统领说,让他滚蛋算了,将他的俸禄发给我,他干的差事我都能干。” 韩佑猛翻白眼:“他还干过什么差事?。” “他什么都不干啊,所以我才说他的差事我也能干。” 韩佑竖起大拇指,感情阿追还是个高级黑。 慢跑了二十里,众人再次放慢马速。 快到地方了,官道前方是个岔口,韩佑第一站不是长垣,而是距离长垣十三里的折冲府,再让折冲府快马通知两处屯兵卫,再由守备营调集附近青壮民夫。 “前方有人!” 风白的目力极为惊人,其他人都没看到,他竟然看到了至少三四百米外一处“火光”,摇曳的火光。 伏鱼象似乎知道风白目力过人,喊了一声“探”。 两名南军老卒冲出队伍,一人抽出长刀放在马腹右侧,另一人从马腹下抽出短弓。 不怪伏鱼象谨慎,天未亮,黑咕隆咚的有人出现在官道上,自然可疑。 伏鱼象又喊了一声“散”。 不少南军老卒拉住了旁边的杂兵手中缰绳,队伍一分为三,十多名老卒护住了韩佑,其他两支队伍一前一后,携带短弓的老卒全抽出了弓箭。 杂兵们全都紧张了起来,见到老卒们如临大敌,困意顿无,略显惊慌的看向周围人,不知所措。 韩佑的目光再次被风白吸引了,后者竟然趴在了马背上,将身体紧紧贴住马背不说,还操控着胯下战马微微偏移,可以理解为“侧面对敌”。 要知道这是一种本能,老卒的本能。 遇到不明的敌情时,没有弓箭的老卒就是这种姿势,战马侧
第472章 拦路将军(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