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给了世家,身,给了地主,给了世家。 世家将卖身契一换,报给官府就说这人死了,死了,就不用服徭役,本家也不用交赋税,实际上人还活着呢,给世家种地,打苦工,交租子。 就这一套套的,世家比谁玩的都溜。 问题是这玩意咋写啊,这就好比让一个偷电瓶车的,详细写明自己是怎么偷的,什么时候月黑风高,什么时候我用什么工具,用什么工具将电瓶卸下来,扛点评走的时候怎么避过监控如何如何的,之后是怎么被抓到的,然后怎么成名的,最后又是怎么成为家喻户晓的人物告知所有人行行出状元,偷电瓶的也可以成为人上人,这世道就需要这样的正能量? 考舍中的出自世家的考生们都麻了,抓着笔,至少四五百人开始问候钱寂他全家。 再往下看,他们不想问候钱寂全家了,想砍死老钱的全家。 隐户也就算了,还有土地,瞒报土地。 这和隐户的题差不多,不过隐瞒的是土地,明明收了十亩地,占了十亩地,对官府说这十亩地中九亩地是荒地,中不了地,中不了粮食如何如何。 再往下看,题目终于正常了。 对于清查土地、清查隐户的一些“律”,如何处置,如何惩罚等等。 但是,最后一个题,不是题,是要写自己的名字,写的还挺文绉绉的,大致意思就是本考生某某某,将来一旦为官,定会按照朝廷律令对这种隐户、瞒报土地既往不咎,哪怕是自己亲爹干这种事我也绝不姑息,定会做到一视同仁,忠君爱国巴拉巴拉。 木台上的君臣,瞠目结舌。 周老板再也坐不住了,连忙让文武给韩佑叫来。 老八都不用想,能出这种题的绝对不是钱寂,老钱没那么骚,肯定是韩佑。 韩佑跑了上来,低着头:“肿么了。” “怎么一回事。” 指着考卷,老八低声问道:“这考的是个什么乱糟糟的题,律令就律令,怎地还考隐户之事,又为何要写那么多废话。” “废话?” 韩佑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模样悄声说道:“大哥,这不叫废话,叫证据。” “证据?” “对呗。”韩佑嘿嘿一笑:“将来这群人要是当官了,若干年后,你要想搞谁,你就拿试卷糊他脸上,问他家里有没有隐户,有没有瞒报的土地,他都不敢和你犟嘴,但凡犟嘴的直接查,让他斯文扫地,让他遗臭万年,让他主动上书请辞,特么的伪君子!” 周老板眼珠子直了,一把抓住了韩佑的手臂:“韩兄,高哇!” 韩佑发出了无声的猖狂大笑。 周老板乐的和个三孙子似的。 其实这就和宣誓差不多,而且还是摁手印签名的宣誓。 说要和罪恶不共戴天,然后等有一天,这家伙罪恶了,直接将这份宣誓誓言甩他脸上来个杀人诛心,这可比什么朝堂攻讦勾心斗角痛快多了。 拎着铁鞭的韩佑冲着老八眨了眨眼,又走下了台子。 至于老臣尚书、侍郎们,眼神那叫一个复杂啊。 都不是傻子,经过最初的错愕,很快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了,这不就是和保证书似的吗,然后保证的还是家族已经犯过的错。 最恶心人的是,还不能不写,要是不写就等于放弃了科考,长途跋涉来了为啥啊,不就是为了官袍吗。 保证书也好,宣誓也罢,古代是古代,注重信誉,注重诚信,要是在古代宣了誓言写了保证书,没做到的花百分百名誉扫地,别说当官了,当人都费劲。 正当群臣们回过头看向天子,欲言又止想要说这样不妥的时候,一声哭嚎从后面传来。 一个五大三粗的庄户,耗着一个考生的头发走了过来。 韩佑连忙跑了过去,询问过怎么回事后,气的鼻子都歪了,走回木台的时候,骂了一路靠你奶奶。 君臣又齐齐望向韩佑,韩佑三言两语一说,君臣们沉默了。 他们料到会有人作弊,只是没想到有考生比韩佑还骚。 一个考生竟然在头发里面扎了“脏辫”,然后用脏辫挂着几张小纸条,藏在头发中间。 “绑到耻辱柱上!” 韩佑说完后,也没请示天子,回头大吼一声,然后那名作弊的考生就被押来了。 群臣真没办法求情,哪怕就是按照前朝的康律,科考作弊也是要受刑罚的。 不过大家很困惑,不知道“耻辱柱”是什么意思。 很快,他们知道了,就是个柱子,很高,
第424章 科考惊魂(九)(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