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韩佑准备出事先砍各国使团,君臣面色各异,赵泰气够呛,觉得韩佑可能脑子进水了,这可与各国开战有什么区别?
“这…”钱寂挑了挑眉:“这人手会不会太少了啊,使团有大有小,多者百余人,不如多调些京卫。”
赵泰是彻底服了,演武演武,怎么唠唠就研究怎么砍使团上了呢。
郁闷的赵泰看向周正怀。
老周比较心直口快:“让三使都聚集在一起就好了,仪刀营军士持弓,出了事,一网打尽。”
实际上赵泰还是见到韩佑后脑子不冷静。
真要是出了事,肯定是大事,凡事讲究个前因后果,先出事,再砍各国使团,而非先砍各国使团,性质概念不同。
要么说还得是人家老八,直接问在关键点上了。
望着韩佑,老八微微挑眉:“你是觉着明日演武会出岔子?”
“小心驶得万年船,从目前仪刀卫了解的情况来看,各国使节并没有密谋什么。”
“那便好。”
正如韩佑所说,各国使节虽是有所接触,聊的东西也未必见的了光,不过的的确确是没有任何证据或是细节表明他们会破坏演武,或是在演武之事上搞什么幺蛾子。
“你有心了。”
老八点了点头,有心了,这三个字并不重,连夸奖都不算,三省大佬却并不觉得天子这么说有什么不对,因为都看出来了,天子和韩佑之间的关系并不只是单单的君臣关系。
韩佑立再多的功劳,天大的功劳,老八不会龙颜大悦火急火燎的要给韩佑加官进爵。
如果只是看这种事的话,那么老八这个皇帝太过寡恩薄义。
事实上韩佑到现在也没升官,倒是一群小伙伴们该升官升官,该封爵封爵。
可朝堂上没有任何人觉得老八不对,因为所有人都清楚,如果韩佑闯祸,惹事,只要不是叛乱,老八永远都会为他遮掩,庇护他。
这就等于是说,老八不封赏韩佑,不代表不当回事,而是没当时候,一旦时机成熟,这个封赏绝对会是宫中能给出的极限。
之所以不封赏,是老八想要不断提高这个极限,这是臣子们心知肚明的。
“还有一事,陛下,三位大人,演武按以往的规矩是三日,如果明日快的话,可以接连演武。”
“快?”赵泰不解道:“这个快是何意?”
“现在不好说,只是觉得夜长梦多,因为以前演武在城外,现在在体育场,体育场在明日之前都是封闭的,由马家庄户看守,任何人不的接近,也杜绝了有人勘察地形和现场的情况,到了明天,假如有心怀不轨的人进入了体育馆,就会了解到布局、地形等事,接连三日,也会给了可乘之机。”
“你是说,步战、射艺、骑战,一天内结束?”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会结束。”
赵泰哑然失笑,觉得韩佑太过想当然了,演武虽有百姓参与,却有一些不可忽略的流程与细节,哪能一日就结束,除非各国演武就是照个面就完事。
“朕也觉着不妥,不过韩佑你办差历来是有章法的,朕许你随机应变之权。”
“谢陛下。”
没等赵泰三人继续问演武章程,韩佑突然开口道:“陛下,还有一事,关于鸿胪寺的事。”
老八微微一笑:“朕给章文定一个公道,黑就是黑,白便是白,他就算无功,也无过错,只是朕有所谋划,需风平浪静后再做定夺。”
韩佑大大地松了口气,他就知道,老八不会因为所谓的压力或是规矩冤枉一个真正的忠臣、良臣的。
事实上的确如此,老八理解章文定,别说这位鸿胪寺寺卿了,就连他刚登基的时候,不也是对很多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只是为了大局而让眼前的宵小多活一阵子罢了,多活一日,待他们伏法时便会多加偿还一些。
“东海,东海三道。”
老八突然提起了东海,面色也沉了下来。
“舟师大帅,要换,不,要死!”
最后一个“死”字,天子说的可谓是咬牙切齿。
韩佑点了点头,不止死,千刀万剐都不足为过。
舟师战斗力再次,那也是官军,你他娘的官军和世家勾结起来然后为瀛贼保驾护航,这都是走狗帮凶了,可恨程度与瀛贼可以完全划上等号。
“诸卿以为,谁可担当东海大帅众人。”
嘴里说着诸卿,老八看的是韩佑。
韩佑没马上开口,面露沉思之色。
其实他不是沉思,他就是想知道知道老钱、阿泰、老周仨人怎么想的,这可是大事,一旦说出名字了,接下来就是一系列考察,事关的不是个人前途,而是东海三道无数百姓的命运,乃至将来灭瀛时的战略布局。
钱寂率先叹了口气:“不知,老臣不知,海战不比陆战,兵部并无几人善海战。”
赵泰点了点头表示符合:“若说帅才,兵部有,各道折冲府也能挑出几人,可要说善战、善海战、掌舟师,还是这东海三道的舟师,臣,想不出。”
周正怀也摇了摇头,他从来不关注这种事,他认为全国朝就一个能打的,韩百韧,但是他不想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