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成了家的男人,有钱有地位,还很爱喝酒,也总喝醉,但是有恃无恐。
这只能代表他回家之后会受到无微不至的照顾,也是一种内心中无意识的虚荣和满足感,老婆越是疼爱他,这狗日的喝的也就越多,好到家之后耍耍酒疯感受感受温暖。
韩佑成家了,老婆有俩,只是都没在身边,不过他的身份地位在这摆着呢,所以回到卧房后,同样受到了无微不至的照顾。
司空昭是一个会冰会…不是,是一个知冷知热的女人,这个年纪最是妩媚,也最是疼人儿,见到韩佑醉醺醺的进了屋,都快拉丝了,是上面的双眼拉丝。
韩佑躺下后,眼睛有些不对焦了。
其实韩佑也没别的意思,酒劲儿这种事说上来就上来,说头昏眼花就头昏眼花,进大帅府之前他想的是再和司空昭唠唠关于狼部的事,一进了后花园,身体熬不住了,大脑开始进入混沌状态,倒不是说非要跑人家司空昭这谁来。
不过这也属于是麻妃打宏濑,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司空昭巴不得韩佑没事就往她这跑呢。
司空昭先是为韩佑褪去衣衫,再用布巾浸了温水为他轻轻擦拭着身上的汗水,既耐心,又温柔,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个贤良淑德的结发之妻。
可惜司空昭打错了主意,韩佑不是一个醉酒后话多的人,更没有所谓的酒后吐真言,司空昭忙活的满身香汗什么都没听到不说,还差点被掐紫了。
等韩佑彻底老实后熟睡过去,司空昭这才转身注意到窗外一直站着一个人。
在她看不见的窗下,这个男人手里抓着一把短弓,在司空昭有任何异动之前都能将她一箭穿心。
司空昭不知道这个男人叫什么,只知道大家都称呼他为海哥,总是捧着一本书,安静的读着。
相比受到无微不至照顾的韩佑,唐清枫就有点惨,俩大老爷们亲随粗暴的将他弄到了床上,走的时候连窗户都不关。
俩亲随不是对唐清枫不忠心,不忠心的话也不会成为亲随,在军中亲随还有另外一种官方称呼,叫做亲军,随时随地可以为上官赴死的人。
俩人只是不理解,不理解唐清枫为什么总是给韩佑“捣乱”,也不理解韩佑既获得了近乎所有将军与任苍麟的之人,又手握兵符和圣旨,为什么还要总是看唐清枫的“脸色”?
这和看不看脸色没关系,只是认知问题。
人的认知总是有局限性的,一件对的事情,并不是只有一个过程,韩佑能想到的是其中一个过程,唐清枫能想到的是另一个过程,两个人的认知都不全面,不同的过程就会产生分歧与矛盾,但是这并不代表结果是“对”的。
换句话说,如果任苍麟走走道突然让雷劈死了,老八和朝廷问韩佑,谁适合当主帅,韩佑会毫不犹豫的举荐唐清枫。
如果老八和朝廷对边军不信任,必须要委派一名朝廷重臣监管南边军,那么唐清枫最希望来监管的重臣人选,一定是韩佑。
可这并不代表两个人会握手言和,会相互理解,会不再去顶牛瞪眼。
这就是上位者和聪明人的“对立”,他们的对立不是当面喊兄弟背后问候对方全家恨不得对方立马横死当场,而是试图理解,并坚持自己的立场,说服对方,或是准备被对方说服。
韩佑也好,唐清枫也罢,都获得了对方的信任,只是这种信任是品格、道德、大局观等方面,而非做事风格。
第二天天亮,韩佑是先起来的,毕竟他是喝多了犯困,唐清枫属于是被砸晕的。
起床后的韩佑发现司空昭如同安静的猫咪趴在坐在床榻旁,趴在床榻边缘“熟睡”。
“人们被感动是因为不经意,而非特意,特意只会令人感到反感。”
韩佑翻了个白眼嘟囔一句后,坐起身穿上衣服就离开了。
过了片刻,看似趴在那里熟睡的司空昭果然醒了,满面苦涩,心中满是无力。
那种使出浑身解数,那种对付其他男人屡试不爽的手段,那些所有的一切在韩佑的面前,非但没有任何效果,反而显得无比的幼稚,这就是司空昭现在内心的真实写照。
韩佑走出大帅府的时候,王海已经将小伙伴们都叫起来了。
关于海哥睡眠问题一直是个谜,韩佑醒来的时候,他醒着,韩佑睡着的时候,他似乎也醒着,永远是那么的精力充沛。
再看周统、陆百川俩人,哈欠连连,尤其是周统,头昏脑涨。
这就是他只吸溜一口沫子,要是一饮而尽的话,今天入夜之前他都醒不赖,段老夫子调配的药粉原本是用来“治马”的。
段千峰闲的时候是真闲,影儿都看不到,但是这老家伙忙起来的时候,那就和劳模似的。
王海说老段已经将副帅印仿制出来了,天亮之前就写好了告示,告示贴满了岚城中,大致意思就是狼部番蛮千余人临时加入保障营为大家豢养山兽提供肉食供应,大家不要大惊小怪。
伏鱼象也拿了圣旨将那千名番族带去了保障营区域,并且给予了伐木的工具和一些工料,先让他们将临时居住的房子建造起来。
各营的军伍、旗官、校尉、副将主将们,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