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野的难关,总是有着令人耐人寻味的事与人。 周天凤是如此,司空昭似乎也是如此。 韩佑对所谓的皇权天授、朝廷既是正义、天命所归之类的事情,嗤之以鼻。 所谓天命所归的人多了,后世曾经要将五岁孩童凌迟处死的慈溪还说她是天命所归呢,长的和特么伏地魔强上了牛油果生下来的早产儿似的,还天命所归。 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对立面的,黑暗与光明,正义与邪恶,其实都是被赋予的意义,无非就是阵营不同罢了,哪有那么多正派、反派。 在罗伯特.麦基的《故事》中就有了正派与反派的探讨。 反派角色在线索的终点还横卧着负面之负面,也就是否定之否定,一种具有双重负面性的对抗力量,一个在冲突的深度和广度上发展到了人生体验极限的故事,必须包括相反价值和否定之否定的价值。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反正就是那个意思。 对老八来说,对朝廷来说,周天凤是反贼,大反贼。 对周天凤来说,老八是伪帝,朝廷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腐败机构。 老八不除周天凤,周天凤就会造反,威胁到他的皇权统治。 周天凤不造反,老八就会干掉他,他就要一辈子东躲西藏,无法光明正大的活着。 那么两个人不可调和的矛盾点就是就在与阵营,这个阵营并非是二人所代表或是架构起来的,和前朝有关,前朝的康家、周家、保皇派、造反派等等。 然而这些错综复杂的势力,这些势力中的人,大部分早在出生那一刻就注定了他们的身份以及要与其对立面进行不死不休的对抗。 老八对周天凤说,我不会杀你,你别造反,别耽误我当皇帝,咱江湖再见,这话,周天凤信吗? 答案是绝对不会信。 周天凤对老八说,我不会造反,你别耽误我活着,咱们江湖再见,这话,老八信吗? 答案是绝对不会信。 老八造反前对前朝昏君说,你对军伍好点,对百姓好点,只要做到了,我绝对不会造反,前朝昏君会信吗? 答案是绝对不会信。 反之亦然,只有占据了绝对的主动权拥有了大量的底牌和干掉对方的力量才是解决矛盾与问题的唯一可行方案。 太多的不确定因素让矛盾变成不可调和的争端,那么所有人只能使用这种唯一可行的方案,一个字,特么干! 然后当“干”这个字出现时,将会有大量的牺牲品,无辜的牺牲品,比如边军,比如百姓,哪怕是周天凤的亲随,还有司空家。 这个世道之所以操蛋,正是因为从始至终,“干”这个字贯穿了一切,主导了一切。 有的人,可以干,有的人,只能是棋子。 司空家就是万年棋子,如今他们不想做棋子,就是不知要如何跳出棋盘之外。 当初,盛产美女的司空家通过联姻上位,又因为联姻遭受鱼池之殃。 之后,司空家又是利用联姻交好番蛮异族。 到了如今,司空家早已成了世人所不耻的“野人”。 这样的人,这样的家族,如何摆脱棋子的身份? 全天下想当旗手的人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可又有几人真的端坐云端淡然执子操纵天下大势。 “周天凤失败,败在了两个人身上,除了大皇子殿下周骁,另一个人是个读书人,也就是索要檄文并且逼迫周天凤盟谈的老夫子。” 韩佑越是说,笑意越是浓厚:“让我来猜猜,番蛮异族相信了,相信了老夫子的局,误以为朝廷真的会优待他们,他们也不想打了,打来打去为的不过是吃饱穿暖不在深山中当野人罢了,到了冬季,番蛮异族会死很多人是吧,他们既然相信了段老夫子的话,就会以为这事还能继续谈,既然相信了段老夫子的话,就会认为周天凤耍了他们,而你们司空家作为周天凤的中间人,番蛮异族也会认为你们司空家也耍了他们,野人,啧啧啧,恨不得将你们司空家生吞活剥吧,为了保命,你说入关来见我们说服朝廷继续和谈,如果说服不了朝廷,关外再无你司空家立足之地。” 韩佑欣赏完了美景,后退三步抱着膀子:“我说的对吗我的老卑鄙。” 老帅任苍麟面色如常,显然也考虑到了这件事。 “将门虎子,民女佩服。”司空昭又露出了勾魂夺魄的妩媚笑容:“不过少将军只说对了一半,民女可是有所依仗。” 韩佑目光下移:“哪一半?” 司空昭注意到了韩佑的目光,娇笑一声,随即伸手入怀,一封书信掏了出
第719章 三成(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