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遭之后已经不习惯再独自一个人了……” “何况……”我有些哽咽道,“何况我早已把他视作另一个自己看待。我自认后半辈子困顿,只图心无琐事,挨着日子便罢了。可若是能看到他过得越来越好,便觉心中有了盼头。如今他骤然离世,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仿佛……我和这个世界的联系突然全断了,可明明没有动力了却还要苦命挣扎,因为我知道还有很多人需要我!我真的很想给每个人带来幸福!因为我曾经那么的渴望能有个人来帮帮无助的我!” 说着说着,我忽然双手拽进领口。 “就这样矛盾着、煎熬着……这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这时我忽然看了看四周随后自顾自叨咕着:“好在一切都结束了,人生就这样被突如其来的事件中途打断……” 可我刚庆幸没过两秒钟,不知为何脚底骤然来了一股邪风将我身处周围的黑暗吹散。周遭瞬间变亮,我被炽热的阳光闪的的睁不开眼,只得用双手蒙住这才稍稍能承受。 待我逐渐适应了光亮之时,见脚底一片草地。顺着往远处看,见周遭鸟语花香、生机盎然,与刚才强烈对比。 我正当疑惑并试图叫着姜宓的名字之时,忽见一名老者在远处树下向我招手。 我虽心有防备但仍照做了,我谨慎走到老身身前,见老身身旁有一株蔫了的花。 只见那老者面容慈霭、他一边朝我笑着一边手指向蔫了的花冲我问道:“明日过后,那花是生是死?” “它为何蔫成这样?”我反问道。 “每株花草在还是种子之时都是健康的,只是可怜这株。它身处烈日之下却生性喜阴凉,本来是早就该死了的。只是偶然遇见了路人为它遮光浇水,这才又活了过来。可路人终是路人不会停留,如今它又被烈日炙烤,我见它可怜便将它移到了这个树荫之下。说来奇怪,我明明也浇了水,可过去这么久不仅没有好转,反倒是还没先前那般在烈日坚挺,如今竟全都塌在了地上!” 这时老者又发问道:“你说,它还能活吗?” “这个……” 说来我明明也是人生地不熟,这个老者我更是从未见过,可也不知道为何我对他发出的提问却格外重视。 “它被晒了多久?” “嗯……好久了,久到有些叶子已经晒得着了火。” 那要是这样的话,多半儿是救不活了。 可我见老者丝毫没有想要放弃他的意思,我便又趁着思忖之际看了看周围。忽然发现烈日下有一处土地的颜色与周围不同。 “那株花草原来是栽植何处?” 怕老者不理解,我便又指着那处烈日下的红土。 老者瞬间会意:“原是就种在那片红土上的!所以你的意思是?” “要不把土挪过来然后再把花种上去?”我有些底气不足。 端详了半天老者,老者忽然大笑起来:“也有道理。只是老朽坐在这里许久怕是腿脚麻了……” 懂!就让是我当劳动力呗。 虽然与我无关,但想着也算是助人为乐,反正现在我也无所谓了,帮就帮呗。 只是我手上、就连周围也没有什么工具。原是想问问老者的,只是他一直冲我傻笑。 算了,用手吧。 于是我便从树荫下走出来。 “嚯!好热呀!” 明明刚才从烈日走到树荫时还没有那么热呢! 不管了,速战速决吧。 等我走到红土处时,想着用手捧着效率不高。索性便将外衫脱下盛土。 好在土也好挖,没过多少工夫,我便带着一大堆的土又回到了老者身边。 至于换土……自是没打算交给老头儿,还是我自己自告奋勇吧。 幸好我从前爱种个花儿呀、菜儿的,移植这株蔫儿花也不在话下。树下不远处还有口水井,浇水更是小意思。 “也不知这样能不能救活,试试看吧。”我对老者说道,“怪不得浇水没什么用,原来是之前的硬了包裹住了根系,水都吸不上来。如今我已经把大致给去除干净了,想来应该有些用处。” “那它是死是活?”老者又歪头问道。 奇怪!这个老头儿为什么总是在乎明日的花是否活着? 正当我打算问他的时候,老者又道:“这花现在经不起任何打击,可是这里到了晚上又会刮风。还不知会不会下雨?所以即便你现在救活了它,可一夜之后到了明日它又是生是死?” “可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