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局面如此混乱,那我也不妨‘顺势而为’一回!”我渐渐心中有了主意,于是看向吴忺说道,“小忺,我是这样想的……”阑 过了几日,清晨,景阳宫。 刚到景阳宫,便见到久未露面的于贵嫔。她看着还是有些憔悴,也有些懒懒的不爱说话,刘贤妃一个劲儿在旁照顾。 这两日吕信终于是回了宫,毕竟现如今我们与刘贤妃她们亲近些,于是吴忺便授意吕信也帮着照看于贵嫔的身子。也不知是吕信医术精湛还是有人因此震慑不敢下手,于贵嫔没一两日便好了,只是身体还虚弱些。 今日的殿内倒也是清净得很,没什么人闲聊。 这几日宫里也没什么新鲜事,惠贵妃也没和我们交代什么,不过时间尚早便任由大家便在景阳宫里这么悠闲地聊着,不过估摸再待会儿便也是可以走了。 虽无新鲜事,但颇为稀奇的是刘贤妃倒是恢复了往日在人面前的形象,又变得爱说爱笑的,明明前几日她还为着西秦求亲的事儿而郁郁寡欢。旁人都议论难不成事情有了转机,又或是…… 不过也许世间万物能量都是守恒的吧,这边刘贤妃有说有笑,而乔贵妃倒是和刘贤妃形成了鲜明对比。她前几日还趾高气扬的,如今倒有些愁眉不展、不爱说笑。阑 其实如今这般原本是乔贵妃给我的最初印象,只是不知何时开始她身边围着不少的人,她也渐渐变得张扬起来、话语也变得有些刻薄…… 就连我们这些人都能看得出来乔贵妃的异样,更别说视为对手的刘贤妃了。只怕只有细微的差别,她现在也都能察觉得到了吧。 见平日爱说话的人今日不怎么开口,刘贤妃这会儿倒是主动问起乔贵妃:“哟,今日贵妃怎么这么安静呀?看着脸色也不如平日的好了,是不是遇见什么烦心事儿了?” 其实刘贤妃知道其中缘由,但为了出气还是装作不知情故意开口问道:“听说你给老二说亲的人家出事儿了?唉,好歹也是出身皇族,怎的也和那商贾一般如此看重钱财呢?就为那些蝇头小利险些坏了国家大事,当真不值!受贿被人弹劾,自己免不了责罚不说还要牵连儿女,你说这……!” 一语双关,只见乔贵妃恶狠狠的瞪着得意的刘贤妃,刘贤妃还沉浸在喜悦之中自是不会理睬如今怨气冲天的乔贵妃。 “我还听说行贿的乃是中书侍郎的门生?你说这巧是不巧的……!” “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明日,陛下便要宴请西秦使臣了吧?闻听朝中有诸多大臣上奏恳请陛下和亲呢!说来如今没有婚配便只剩下宜川了吧,怕是此次和亲非她莫属了!”阑 听到乔贵妃说这话,明显感觉惠贵妃和其余妃嫔都捏了一把汗。生怕刘贤妃一时气急做出什么不可挽回之事。 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此番刘贤妃并没有像前几日那般被激怒,反倒是不怒反笑:“宜川是没出嫁,可文阳和兰真不也才刚找人家议亲嘛,六礼还未成那就不作数。莫说行了六礼,就是成婚生子,只要对方看得上有何不可?这世间改嫁的人多的是,就有喜欢少妇的不是吗?” “你……你……!”只见乔贵妃一边颤抖地用手指着刘贤妃一边极其败坏道,“大庭广众的,你好歹也是出门大族怎么能说出不堪入耳的话来!” 只见她俩越吵越欢,其他妃嫔皆是一副看热闹的模样,即便想劝也根本插不进去嘴。 唉,此时此刻,估摸惠贵妃该是十分懊悔自己留众人在这儿闲聊了吧。平白无故听的扰了清闲最后还得是自己出面从中调和,心累呀~ 不过就是有这种个例,旁人都在看着热闹,偏赫连悠瞧瞧凑过来:“贤妃刚才那话,说得不是你和陛下吗?” 我有时真的震惊于赫连悠的耿直,这样的话她也敢说出来,声音再小难道就不怕有人听到吗?阑 我不禁冲着赫连悠“嘶”了一声,随后也凑过去吐槽道:“我又不是听不出来,不用特意劳烦你给我解释一遍。” 见我面无表情,赫连悠连忙尴尬一笑随后转移视线开始看起一旁的热闹。 而我……也不是真的生气,就是想逗逗赫连悠,毕竟这样的话…… 哎,习惯了,早就习惯了…… …… 出了景阳宫,我和吴忺还有赫连悠在路上走着。 此时此刻,赫连悠还在回味着刚才在景阳宫里的场面。阑 赫连悠回味着回味着也不禁发出疑问:“你说这也才过了不过几日,怎的贤妃变化如此之大?明明前几日还担心受怕让人看着心疼,如今倒是像有了底气!” 听到这话,我和吴忺趁着赫连悠没注意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没有接话。 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