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川……宜川她虽年长但……但是……她骄纵任性、性子桀骜,不善与人相处。可归根究底还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不是,就是我平日把她惯坏了,这才使得她直至现在也未能像她妹妹婉宁那般觅得良人。有时我想或许这就是她的命数,一辈子孤苦独身未必不好,至少落得清静自在。如今虽时常能听到闲言碎语,但……只要她高兴就好。” 说着说着,刘贤妃忽然眉头紧皱:“可谁知……如今竟出了这样的事儿!宜川绝非良配,可那秦王……!他……妹妹多少也该有所耳闻吧,那秦王……他就是个武夫!性情暴戾,好胜善战,定是与宜川不和呀!秦王性情不怎么样,那秦王后的性情更是好不到哪里去!那王后可是出了名的跋扈、善妒,眼里揉不得沙子!这秦王平日四处征战不常在宫中,便是后宫之事全由秦王后做主。若是真让宜川出嫁,只怕她那个性子定是不讨他们欢心的。宫中的人妹妹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一个个惯是会拜高踩低的。身处异国他乡身边没有家人照拂本就苦闷,这万一又备受欺凌,我只怕……怕她活不了了!她活不了,我也……” 刘贤妃越说越激动,不禁哽咽起来:“宜川虽平日任性,可她毕竟是我第一个孩子。我实在是不忍心她受苦呀!我也知道事关两国和平,和亲在所难免,可……谁去和亲也不该是宜川呀!” “姐姐别伤心,现在陛下不是还没答应嘛,一切也都还未商定。”我安慰道,“况且姐姐也未免太看重妹妹了,妹妹也是人微言轻的……” “其他都好说,前朝自是有我家里操心,至于后宫……只要妹妹愿意帮衬,不怕不成的!” 刘贤妃这话说的~ 而且就算是我有用,可是我这都好几日没见过魏子煜了,你让我上哪儿找他说呀? 我虽然同情刘贤妃、宜川公主,但是我也是不想就这么痛快应下来。 不过若是我能出份力自然还是不想袖手旁观的,可是…… 唉,这个时候要是吴忺在就好了,至少她能帮我说几句。 …… “什么?!贤妃还哭了?!”吴忺有些吃惊。 “嗯,哭得可伤心了~”我附和道。 “她这也太心急了,我原想着她会请我们去贤灵宫又或是心诚些来盈华宫找我们,不想这刚一出去就……当街就对姐姐哭诉!”吴忺渐渐有些担忧,“虽说是把姐姐拉到一旁的,可这人来人往的,怕是这事万一传到陛下耳朵里,那……” “就是呀,本来这几日陛下就避着不见我。这要是听说了有这一出,只怕我主动找他,他便以为我是去劝谏的更不好见我。陛下疑心还重,咱们平日和刘贤妃走得近,又出了那几档子事儿,万一陛下以为我们和刘贤妃、郕王联合,怕是事儿没办成反倒是失了陛下信任!” “话说这贤妃也真是的,一点儿心计也没有!平日也多亏了有于贵嫔在旁帮衬着……唉,也是凑巧这几日于贵嫔着了风寒,原以为不是什么大病不想就因此旧疾发作,听说病势来势汹汹连床都下不了。若是过几日还不好怕是要让良王妃进宫侍疾了!” “这么严重了?”我有些狐疑的看着吴忺,“就和我当初……一样?” 虽说这的医疗条件和现代不太一样,没准儿小病渐渐发展成要命的大病,可…… “我私下里会去查查的,如若真是人为左不过也是想着让刘贤妃身边每个明白人罢了。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和亲之事。”吴忺又道,“虽说现在什么都还没确定,但是和亲怕是避免不了。虽说或许有夸大的成分,但秦王宫肯定也不是什么好地方,至少比不得这里。” “若是能和这里相比不相上下,怕是贤妃也不会那么害怕让宜川公主嫁过去。”我不禁打趣起来,“小忺,你是不知道。贤妃为了不让公主嫁过去,还跟我说要动用他们家族在前朝的势力,想着上奏劝谏陛下!不过让我当场就给否了。” “什么?!”吴忺有些震惊,“他们还想明面上动用前朝势力?!” “陛下最痛恨被人胁迫,若是刘家真的上奏怕是会适得其反。而且我觉得现在还不是说这个事儿的时候,现下最要紧的不是让陛下同意嫁哪位公主,而是让陛下同不同意和亲。若是陛下不同意万事大吉,若是同意……那就稍微麻烦些了。”见吴忺疑惑我便解释起来,“就连文妃都能有那样的骨气,陛下雄才大略,怎么还能忍受这样的旧例?” “凡事都讲究一个‘利’字。小忺,你仔细想想,如今魏国和西秦和亲,除了能让两国维持现在这种表面的和平之外,魏国还能再从中得到什么?而西秦又能得到什么?” 趁着吴忺深思,我便自顾自说道:“其实此番不想袖手旁观,除了因为可怜公主,还有就是……此时西秦和亲正好与先前燕秦不和的事儿赶上了,正好陛下还说魏国打算从中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