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人做出反应,只见郭维真带着怒气恶狠狠地盯着胡族公主。胡族皇子见状急忙将胡族公主护在身后。 “自公主闯进正殿以来,在下便对公主一直隐忍。不想公主丝毫没有顾念我燕国公主宽容大度而有所收敛反倒越发嚣张跋扈了。怎么,公主难道还以为能像从前一般拿我燕国的仁慈当软弱?公主,如今形势变了,胡族已经归顺燕国多时了,该改改你那从胡族带来的恶习了!否则在下实在不敢保证公主没了庇佑会不会如那亡国公主一般最终落得个尸骨无存的凄惨下场!” “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了!”胡族公主怒怼道。 “好歹也曾经是一国的公主,言行举止竟如此粗鄙庸俗、说出的话更是不堪入耳引人笑话却还不自知!你哪里有一点儿公主该有的样子?难怪你父亲将你送来这魏国想来放在身边也着实碍眼拿不出手所以才放得远些!”郭维真不屑说道。 “你!你也配说本公主!” “在下如何不敢呀?今时不同往日,从前你仗着你父亲归位公主,可如今你父亲早已经不是胡族合罕了,你又算是个什么公主?不瞒你说你父亲早已经被贬为庶人了,他都是庶人了那你是什么?说句难听的,你如今的身份还不如这盈华宫里的宫女尊贵!”郭维真又道,“言行举止无状也就罢了,怎么还这般没有智慧?竟还想着跟魏王借兵?哼,可笑!敢问公主,魏国与胡族才结盟多久?魏国与燕国联姻又有多久?不说别的,先前你父亲派人来求援之时那魏王便磨磨蹭蹭的,如今大局已定你以为他还会真心帮你们这群没有利用价值的吗?” 从前在我的印象里郭维真是个彬彬有礼的君子,不想这怼起胡族公主也丝毫没手软。 虽然郭维真那些有些伤人,但是吧,听着还挺解气! 就在胡族人陷入沉思之际,郭维真又放话道,“你们胡族既然归顺了我大燕本就该按着我大燕的规矩行事,如今在下让各位接旨时行从前胡族的礼已经是对各位放宽许多了,所以各位还是不要再得寸进尺了!说句不好听的,就连你们父亲当初归顺向我大燕递交降表时行的都是我大燕的礼更何况是你们?你们若是不信,大可以问问你们身后的那位使者,看在下说得对是不对!” 这时众人都看向那名最近才到的胡族使者,只见那胡族使者面露痛苦神情,然后含着泪艰难的点了点头。众胡族人见状瞬间心气儿没了,个个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不等人喘口气,郭维真又从袖子中掏出一块儿小的布帛。 话说他袖子里怎么藏了那么多东西?简直“百宝箱”呀! “还望皇子过目!”说罢郭维真便将布帛送到胡族皇子手中。 只见那胡族皇子接过布帛看了看,不想没过多久就瞧见那胡族皇子睁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不仅如此身形还有些晃荡。 众人见状都有些不解,唯那郭维真气定神闲、泰然自若一副早就预料到的模样。 这时胡族公主连忙问道:“哥,你怎么了,怎的如此神情?父王到底写了些什么?” 哎?这个胡族公主也没看到布上的内容怎么就知道是胡族合罕送来的? “公主好眼力,打眼一看便知道这是胡族合罕专用的布帛用来誊写旨意的。” 难得听到郭维真夸奖,只是这时胡族公主应是厌极了他所以不自觉得冲他翻了个白眼。 “所以皇子,可看清了你父亲的旨意?话说这还是他退位前发布的最后一道诏书呢!”这时郭维真又道,“诏书上写得很清楚,那便是命公主、胡族众人以及皇子你向燕国称臣,遵从燕国的旨意。” “什么?!”说着公主便夺过了胡族皇子手中的布帛端详起来。 胡族公主一边看一边还摇头说道:“这不可能,不可能!父王怎会…怎会让你我归降呢?它定是份儿假的诏书,定是他们伪造的!” “公主可看清楚,这乃是你父亲的亲笔,难不成你……” 不等郭维真说完,胡族公主又嚷嚷道:“就算是那也是你们逼着我父王写的!” “鄂娜,别说了。”胡族皇子有气无力制止道。 “哥~!” “行了,折腾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该办正事了。”郭维真看向胡族众人问道,“所以,各位是否已经准备好接旨了?” 见胡族人都不动,郭维真意味深长地看向胡族皇子:“皇子,是否可以接旨了?” “哥~”胡族公主皱着眉用手拽了拽胡族皇子的衣袖。 胡族皇子此时纠结不已,他自然不愿行礼屈服可大势已去他也没有办法而且他如今还得给众位做表率,所以一番挣扎之后还是决定行了胡族的礼听旨。众人见状也不得以跟着行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