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听到有人议论这些事。无论是进宫还是参加各种席局,上至命妇下至宫人,我总是能无意间就听到他们说起从前的事儿,提起父王和母后之间的事儿。” “他们说得就和平王今日在宴会上说得几乎是如出一辙。起初当我听到这些话时我是十分气愤的,只觉她们是在故意诋毁,甚是有时还会当面与她们对质。可是这样的话挺多了,我自己也不免有些含糊。于是我便命人去四处调查一下。” “那你可调查到什么了?”我问公主道。 公主无奈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调查出来。那些曾经议论的人自此闭口不谈此事,而那些有可能知道真相的宫人她们要么早早就离了宫不知去向,要么就是像那些人一样缄默无言。” “后来我实在是没办法了,于是就找到了父王身边伺候的景漓姑姑。” “景漓姑姑?是你父王的贴身女官?”再得到公主肯定回答之后我又道,“我记得当年刚来魏国时你父王曾经派她来教我魏国礼仪!” “就是她。”公主说道。 “其实我也有一事比较好奇,话说那景漓也是父王的贴身女官,怎的她却只做些外围的事,还不如魏大监身边的钱礼要近身些?” 话说这景漓自打教习我礼仪之后便甚少出现。我去乾安殿时也甚少见她伺候,顶多是在魏子煜和魏钦的言语中听过她。 “因为景漓姑姑最早是侍奉我母后的,她是我母后小卫国带来的!”公主懒懒说道,“自我母后离去,我父王便把她留在身边让她做贴身女官。只是也许是怕看见她便会想到母后,所以” “景漓姑姑是最清楚当年之事的人,而且私下待我也很好。所以我在四处调查无果时便第一时间想到了她。”公主回忆道,“我以为她要么是像其他人那样什么都不说,又或是拿出她那套老掉牙的说辞再一次坚定地打消我的顾虑。可是她这次的回答却和以往不同,是那么的闪烁其词,就好像在隐瞒些什么似的。尤其是当我问起父王是否亲自带兵去攻打小卫国的时候,她表情瞬间就不自然了,而且之后也语无伦次的,还不经意又透露出些细节。见我疑心渐起她又突然戛然而止什么都不说了。” “瞧着她那样,我顿时就慌了!我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怎么如今却忽然改口了!淑妃,你知道吗?我从小是听着我父王母后的故事长大的,我听着他们在故事里那般恩爱,我着实羡慕不已。所以我从小便立誓将来定要寻得一良人与我相伴到老,就像他们一样。”公主略有些激动道,“可是如今我却从别人口中得知真相并非如此,我的父母并非那般恩爱,甚至有可能还是一对怨侣。你让我怎么能接受!我根本没法接受!我不相信我父王会那样对待我母后!” “可是如今平王借着《木兰调》又一次当着我的面提及,而且之后说的那些话还那般真切!”公主有些沮丧,“这也罢了,只是只是我瞧着父王在面对平王时的那副样子说真的我有些失望。从前他在面对那些乱嚼舌根的宫人可不是这样子的,怎的如今平王当着他的面说那些话他反而什么话也不说,还那么一副心虚的模样,就好像好像是在默认一样!” 公主说着说着便慢慢离开了我,然后走到一旁默默地哭了起来。 也难怪荣国公主这般伤心了,三观差点儿塌了能不伤心? 真相往往都是那么残酷,也是可怜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