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吴氏这么说,我顿时一头雾水“这是何意呀?你准备的礼物你自己都不知道?难不成是有人帮你准备的?” 吴氏微微一笑“殿下说的不错,这礼物确实不是妾准备的。今年与以往不同,魏国使臣奉命出使燕国,归来之时又恰逢殿下生辰。所以燕国特意为殿下准备了好多礼物,这其中就有一些有心之人也想送礼物给殿下。但从燕国带回来的礼单陛下都会亲自过目,未免给殿下招惹麻烦,所以特意说是给妾带来的礼物,其实私下让妾帮忙转交给殿下以表心意。” 吴氏又说道“若外人再生疑,便说是妾托人从燕国给殿下带回来的生辰贺礼。” “让你这么一说,着实让我太过好奇了。到底是谁废了这么大的周折只为给我送份儿贺礼?” “这个嘛~还是殿下亲自打开看看吧。” 这说了半天就是不明说,着实让人恼火!回想着吴氏刚才故弄玄虚的样子还有那“高深莫测”的微笑,我心中瞬间生了叛逆,真是想对她说不想看了。可是再怎么说这吴氏与我都是燕国人,关系在这儿呢,也不好驳她的面子。加之她如今怀着身孕,我也该多宽容些。 罢了罢了,就照着她的意思吧~ 随后我从吴氏手里接过礼盒放在自己的腿上。随后我缓缓地打开了礼盒,发现浮在眼前的是一只发钗。 看到发钗的那一刻,我顿时有些恍惚。我的手稍有些颤抖的拿起盒子里的发钗端详起来,呼吸也开始急促。这只发钗我再熟悉不过了 看到此钗,我已经能够确定送礼物的人是谁了,但是我仍然怕是我自己痴心妄想、自作多情。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看着吴氏问道“这是他送来的?” 我原本想说出吴骏的名字,但是想想还是算了。我特意在“他”这个字上语气重了些,也不知吴氏能不能听出来。 吴氏果然聪慧,明白了我说得这个“他”是谁,于是笑了笑“那边人说得不错,妾不必多说什么,殿下就看出来了。” “那他可有托你给我带什么话吗?”我问道。 吴氏想了想,于是说道“那边并未多说什么,只带了一句话。” “什么话?”我有些焦急。 “星移斗转,伊人如故。望伊人安好,勿念过往。”吴氏说道。 “伊人如故?” 这前面两句我曾经听吴骏对我说过,难道这是吴骏在告诉我他心里依旧有我吗?可是既然如此,又为何让我“勿念过往”?他岂不知我早已经被他的“伊人如故”在心中生出波澜,又如何“勿念”?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听着前后矛盾的!”我吐槽道。 “或许前面两句是‘心之所向’,后面两句是对现实的‘无可奈何’吧。”吴氏解释道, “他想把心意告诉给殿下,可是又怕影响殿下的生活,所以才会说出这前后不搭的话吧。” “你如何得知?”我疑惑得看着吴氏。 “妾在燕国之时就听闻过殿下与兄长之间的事儿,自知彼此情深义重,可最终有缘无分。如今趁此机会,兄长托人送来此物又送来此话。可妾刚收到礼物之后不久,就又从其他渠道收到兄长信件让妾见机行事,看情况将礼物给殿下,可见他自己也是十分矛盾。” “他还跟你说什么了吗?”我问道。 “他在信中说这礼物也不全是礼物,如今再次送到殿下手中只不过是‘物归原主’。他还说送出的物和他的心一样,既送了出去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随后吴氏又说道,“他还说这只是他自己的心意与殿下无关,还请殿下切勿有负担,今后好好生活。” 虽然我故意不去听从燕国传来的传闻,但是还是从别处听说吴骏的消息。听说他与他夫人每次出行都是成双成对而且还曾经拒绝了纳妾,别人说他们是恩爱非常。我听到这话虽也为他高兴,却心下难免苦闷。 原以为如今只有自己在坚守着,不曾想 果然没有白费! 如今我也不求别的,只要知道他也是这个意思便也心满意足了,且不管他是真是假了 那天下午吴氏交代完此事之后,又与我说了许多话,可惜我当时已经什么也听不进去了。脑子里全部想的是吴骏,还有与他之前的过往。 从吴氏走后到用晚膳再到如今马上要就寝,我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也不知是怎么度过的。 现下我坐在梳妆台那里,准备妙莹帮我梳洗。在烛火的映射下,我仔细端详着发钗。往事历历在目。 这只发钗原本是吴骏的父亲为他母亲打造的。发钗原是由两根发簪经精巧装置组合而成,既可以当发簪用也可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