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退下!”义阳公主加重了语气。 “……是。” 威廉满脸不甘,可在义阳公主的目光直视下,只能咽下这口气,不过凶恶的眼神冷如冰刀一样刮向阳炎。 让他心里更加不是滋味的是,义阳公主扭头面向阳炎时,那股子威压荡然无存,换上了和善温婉的语气,歉声道:“对不起公子,我的人太莽撞了,如果你心有不快,我让他给你道歉。” 威廉的脸色立时铁青下来,眼带杀意地盯着阳炎,仿佛在警告他适可而止。 阳炎直接无视了他的眼神威胁,对着义阳公主淡淡道:“只是道歉好像不足以表示公主殿下的诚意。” 义阳公主眨了眨眼,问道:“那你要什么?” 阳炎似笑非笑地看了气急败坏的威廉一眼,对着义阳公主拱手道:“草民素来奉行人敬一分还之一丈,他想杀我,我就要他的命,如果公主殿下不方便,草民自己动手也可。” “小子你……”威廉脸色大变,紧张地看向义阳公主道:“末将对殿下忠心耿耿,殿下万不可答应他!” “忠心二字你也配提?”义阳公主用左手那根玉瓷般娇美易碎的食指撩起胸前一撮血红发丝卷住缠绕着,娇脆悦耳的声音让他如坠冰窖。 “你做的事,当本公主什么都不知道么?” 冷汗不要钱地哗哗往下流,威廉惊恐地求饶道:“末将知错!末将再也不敢了!请殿下就看在末将鞍前马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再给末将一次机会吧!” 义阳公主松开指间长发,看着自己洁白无瑕的小手,幽幽道:“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可惜……这是最后一次了。” 威廉听到前半句话已经绝望,没想到峰回路转,大喜道:“多谢殿下不杀……呃……” 感激涕零的话来不及说完,他怒目圆睁,只见义阳公主的那只美丽的小手不知何时戴上了薄如蝉翼的手套,指尖的部位沾着血珠,而他的喉咙上裂开了一条狰狞的血口,像是被锋利的指甲残忍地划开。 空气纷涌着从血口灌入,剧痛难忍,窒息的感觉让他恐惧到了极点,眼睛死死瞪着义阳公主,仿佛在问:不是说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么? 义阳公主摘下手套扔掉,人畜无害地脆声道:“威廉将军辛苦了。”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最后一次机会……我好恨! 威廉目光涣散,生机消逝,一头从马上栽了下去。 血月将士目光一凛,莫不噤若寒蝉。 王婷见她毫无征兆地杀人,冷不丁也是被吓着了,心脏砰砰狂跳。 就连阳炎早看出这个公主不像看起来病若娇花,也没想到她会狠起来对自己人都如此杀人不眨眼,更出乎意料的是她的实力。 堂堂灵元境巅峰强者,反应都来不及就去见了阎王。 虽然是出其不意,但也足以说明很多东西了。 阳炎也看出来,她这一手是故意露给自己看的,正如他杀死那名陈姓血月将官。 “彦公子,本公主的诚意,你可还满意?”义阳公主看向阳炎,笑容温婉动人,仿佛方才杀人于无形的不是她一样。 妙仙子赵可儿在她面前,恐怕也不免落了下乘。 “公主有话不妨直说。”阳炎正视着她道。 义阳公主道:“你很有趣,以后就当我的亲卫吧,本公主可以特许你最大的自由。” “我要带两个人。”阳炎说道。 义阳公主扫了冰若言和王婷一眼,点头道:“可以。” 就这样,血月大军在淮阴县驻扎下来,义阳公主和她的亲卫队住进了县衙,还有十几名如花似玉的少女让阳炎微微注意了下。 当然不是因为美色,而是冰若言告诉他,这些少女都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而且不沾人间烟火的纯洁处子。 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女子本就非常鲜见,还要不沾人间烟火,必然是从婴儿时期就吃的天材地宝,喝的琼浆玉液,同时要保持心灵和肉体的纯洁,可想而知血月皇朝耗费大量资源和精力培养这些少女出来,定有天大的秘密。 而且这个秘密和义阳公主有耐人寻味的关系。 帮助王婷安葬完淮阴县令和县令夫人,天色已晚,三人就在王家府邸住了下来。 王婷经历双亲离世之痛,又与叛军激战,迎接义阳公主凤驾,给爹娘下葬,一天下来早已疲惫不堪,帮阳炎和冰若言收拾好下榻的房间,很快就躺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听着她房间里平稳的呼吸,阳炎和冰若言悄然离开了王家,潜入县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