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等着你们殿下收拾吧。” 接着也不管那人和其余守门卫士煞白的脸色,施展身法,疾步朝着阳炎他们追了上去。 好在阳炎他们并没有走很快,小一盏茶之后,王梓炀还是追上了,微微喘气道:“杨兄弟,何故要走?”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水念予尽职尽责地扮演着书童的角色,冷声道,“我家少爷……” 阳炎一抬手制止了她接下去的话,目光淡漠地看着这个温和儒雅的白衣青年,淡声道:“王兄不觉得欠本公子一个解释么?” “还是说,这本身就是王兄之意?” “杨兄弟切莫误会,在下绝无此意!” 王梓炀苦笑道:“此事的确是在下考虑不周,原想着太子殿下亲口相邀,又有在下陪同,理应畅行无阻才是,哪知太子府下侍从横行惯了,怠慢了杨兄弟,在下先给你赔个不是,到了宴席上太子殿下也会亲自致歉替你出气。” “只是怠慢么?我看是狗仗人势,不知天高地厚!”俊俏小生冷哼道。 “阿水不可无礼。”阳炎开口道了一句,但温声和气毫无责怪之意。 阿……阿水? 水念予懵懵地看向他,这是在叫我吗,之前可没有说过要用这么难听的假名,书童就可以这么随意吗? 可恶的阳炎! 俊俏小生心中咬了咬牙,暗暗记下这笔账。 阳炎自然不知道因为一个名字已经被佳人记恨上了,目光依旧淡漠如水,语气疏离道:“道歉就不必了,你们身价太高,像本公子这样请柬都没有的门外客高攀不起。” 看来还是心有不忿啊,说话这么刺人。 不过这种事情落到谁的头上心里都不会好受,如果杨九是那个地方的人,以他的骄傲更无法接受,还能够平心气和地与自己说话,已经是涵养极佳的表现了。 王梓炀暗暗皱眉,他也有些搞不懂汤运的操作了,就算要下马威也得看对象是谁,一不小心就弄巧成拙了。 好在亡羊补牢,犹未为晚,王梓炀从怀中取出一本红色小册递到阳炎面前道:“在下先行一步正是找太子殿下要请柬去了,他也是贵人多忘事,还请杨兄弟不要与那几个不懂事的一般见识。” 阳炎神色稍霁,接过了请柬,打开扫了一眼,上面的署名赫然写着“神都中州杨九”。 手中一空,王梓炀心中一松,看来这事翻过去了,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 然而这一丝笑意才刚出现就倏忽凝固了,眼睛睁大,愕然地看着阳炎手中裂成两半的请柬,脑袋一时间竟没转过弯来。 不是揭过了吗,怎么? 嘶啦! 阳炎将撕成两半的请柬叠在一起,再从中撕开,再叠在一起,再撕开……反复几次之后,原本气派十足的红色请柬已经变做了一堆红色纸屑。 呼~ 微风拂过,请柬化作的碎屑随风飘扬,像是一朵朵小巧的红花纷飞散落四周,很美! 王梓炀全身僵硬,他一点都不觉得美丽,看着青衣少年唇角噙着的一缕满不在乎的淡笑,只觉一股寒意蔓延全身。 他,竟然把请柬给撕碎了! 当着自己的面,在大街上,在周围一道道好奇的目光注视下,不带一丝犹豫,就这么轻松写意地把自己亲手递上的请柬给撕碎了! 王梓炀眼眸深处落下一缕阴霾,阳炎那般打脸要说他心里没点想法是不可能的,此刻又听闻这一席话,不觉间心态已悄然发生了转变,没有作声。 汤运点到即止,没有再跟他说什么,看着前方并没有因为自己到来而停下脚步的三人,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带上来。”汤运说道,后面的冷脸青年拎着一个肉身皲裂的血人走上前来。 依稀还能分辨出此人正是那名阻拦阳炎不让进的守门卫士,之所以惨不忍睹都是因为黑袍人那一哼的缘故,还没来得及疗伤就被拖来了。 “孤的贵客也敢阻拦,不斩你天理难容,行刑。”汤运冷声道。 刀光一闪! 鲜血迸溅,人头落地! 周围人群满面哗然,就连阳炎三人都顿下了脚步,天玄境强者就这么斩了。 “孤再次邀请杨公子赴宴,肯应否?”汤运面向阳炎,微微作揖,问道。 杨兄弟请留步!”刚跨过大门走出来的王梓炀朗声喊道,但不知是否相隔太远对方没有听到,仍旧渐行渐远。 “王公子,他……” 王梓炀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冷道:“你闯大祸了,等着你们殿下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