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剑！”

一声悦耳动听的轻斥在耳边响起，一柄闪烁着无尽锋芒的利剑以一个无比刁钻的角度斜刺到了阳炎的左肋，若是命中，虽然不致命，也要受到不轻的伤。

铛！

阳炎反应极快，手腕一旋，手中之剑调转回防，激烈的火花闪烁间，二人身形交错而过，却在二人身体紧贴的瞬间，一只小巧的玉手握掌成拳，悄然朝着他的胸口袭去。

这样的偷袭自然瞒不过阳炎的感知，他没有回防，而是一剑刺出，直逼佳人那白皙修长的玉颈而去，丝毫没有惜香怜玉之心，水念予心中微恼，却也只好收回玉手，飞身连退，躲开那犀利一剑。

“我出手处处留情，你却专往我要害刺，你这是切磋还是杀人啊，太过分了！”水念予鼓着粉腮，忿忿不平地瞪着他道。

“剑，本该杀人，不能杀人的剑习之何用？”阳炎淡淡地看着她道，“你要认输么？”

“哼！我才不会输给你呢！再来！”水念予柳眉一竖，玉足一跺地面，娇躯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射出，挺剑直刺，这回她也不客气了，剑尖直往阳炎心口而去。

“来得好！”阳炎嘴角微扬，不闪不避，同样挺剑直刺，与水念予刺来的剑撞在了一起。

咻咻咻！

凌厉的剑气四处激荡，肆虐着周围的空气，二人一头黑色长发在剑气风暴中肆意飞舞，碰撞的剑尖相抵，谁也不肯退让半分，火花不断迸溅开来，双剑剑身都开始弯曲，可见双方都极为认真了。

砰！

终于双剑骤然绷直交错开来，两道锋锐的剑芒分别从阳炎和水念予身边扫荡而过，或是落在河面上，激起一道十数丈之高的水柱，或是落在一颗巨石上，将其一分为二，断面光滑如镜。

“再来！”

“再来！”

二人几乎同时冲向彼此，又交上了手，双剑不断碰撞，拳脚亦不时相交，方圆之内尽是可怕凌厉的剑气，白茫茫的一片，密不透风，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景。

如此酣畅淋漓地战斗了两个时辰，仍旧不分胜负，这时的阳炎修为仍然被封印着，水念予的实力又超出他太多，是以二人的每次战斗都是只使用剑招，连肉身的力量都极少动用，只保持在没有修炼的寻常成人水平，但愈是如此，战斗起来愈是耗费精力，一个上午几乎没有停歇的情况下，二人都是微微有些喘息了，额头甚至沁出了细密的汗珠，额前的发丝都紧贴在了额头上。

“啊！”

水念予突然一声惊叫，脚下一滑，整个人就要仰面倒下，这使得原本她能够躲避或是挡下的阳炎的剑长驱直入，眼看着就要透胸而过，阳炎也是微微一惊，赶忙收力回剑。

却在这时，水念予那双清澈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娇躯一闪出现阳炎面前，锋利的剑刃横在了阳炎喉咙上，他甚至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剑刃的冰凉，以及喉咙传来的轻微痛感，身躯顿时僵住了。

胜负分晓！

“你输了！”水念予得意地朝着他眨了眨眼睛，说不出的俏皮可人。

“是么？”阳炎突然嘴角上扬，他的剑也已不知何时横在了水念予的玉颈下，这下两个人的要害都在彼此的利剑之下，一副同归于尽的悲壮模样。

水念予：“……”

她的娇躯也僵住了，脸上洋溢的笑意逐渐消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阳炎看，那清澈的目光看得阳炎心里竟微微发虚，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亏心事一样。

“平手吧。”僵持了半晌后，阳炎开口说道。

“我不！”水念予一口拒绝，执拗地说道：“就是我赢了！我先把剑架你脖子上的，要是生死之战，你现在已经死了，还怎么出剑？所以你输了！”

“我死之前，一定可以出这一剑，要么同生，要么同死，何况生死之战，你不可能引我上当，也没有机会将剑架我脖子上，这只能算是平手。”阳炎淡淡道，也是绝对不肯承认自己输了。

“我不管，就是你输了！”水念予眼睛盯着他，目露威胁之色，像是在说：你不认输，我就不把剑移开，一直架着你脖子！

阳炎并没有受此威胁，手上的剑也是稳如泰山，纹丝不动，口中淡淡道：“一定要分出输赢的话，输的应该是你，而不是我。”

“你……！”水念予微恼地用眼睛瞪着他，阳炎回以淡然的目光，谁也不肯退让，于是那两柄刎喉之剑始终没有从对方肌肤上远离，二人也就保持这一个姿势一直下去。

……

“道尊救我！”

青龙圣皇来不及多想为何凌悟加诸他们身上的威压会突然消失，大难临头让他的头脑无比清晰，在阳皇那鬼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