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大师道：“他们不是只坐落于西域尽头，很少外出吗？根本不参与这些佛派的争夺，只是边缘人员？”

杨韦一字一句，无比严肃：“这就是他们的可怕之处，咱们根本渗透不进去！”

“但贫道早些年游历西域之时，就曾听说，西域的所有喇叭信徒，其实都是为他们服务！”

“如果把西域比作是一个金字塔，那么最上面是敦煌佛宗，往下才是摩尼山这些佛派，再往下是一些叫不上名字的支流佛派，再往下才是各地小部落，小政权，以此类推……”

“西域佛派林立，可只有他们敢自称宗，宗代表源，这足以佐证他们的可怕，微臣甚至觉得，敦煌佛宗才是第一可疑人员！”

“微臣不信，这么大的事，他们会没有插手！”杨韦笃定，这辈子没有这么认真过，其中一个原因是他道士的身份，和西域那帮喇叭，天生就是死对头。

现场所有人震撼，倒吸冷气！

“西域的格局居然是这样的，敦煌佛宗是怎么做到，奴役整个西域的？！”有人惊叹，很难想象主宰西域的不是王权，不是真命天子，而是一群念经的喇叭。

这时候，周翦终于是幽幽开口了，丝毫没有惊叹。

睿智道：“西域是落后的地方，他们没有历史，没有文化，没有底蕴，底层的人什么都不懂，遇上一群洗脑的喇叭，自然把他们当作造物主，这的确悲哀。”

“而杨韦说的没错，那样的地方弱肉强食，金字塔的顶端，才是幕后之人。”

他忽然站了起来，松开手掌：“这是朕从青天卫尸体上发现的，你来看看，是不是敦煌那批狗东西的袈裟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