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结果,也的确是如项生所料。 那三个人回到齐王府之后,便将光头被就地正法的事情说给李平牧听了。 李平牧听完,整个人先是愣住了,随后更是怒意飙升,手里的茶碗也被他狠摔到了地面,碎片四溢。 “他区区一个县令,怎敢杀我黎阳府衙的人?”仿佛是不相信一般,李平牧揪起其中一个人的衣领,大声质问道。 “那群护龙卫不知道为何要听他的,看他将老大斩首之后,也纷纷手起刀落,除了我们仨之外,其他人全部身首异处了。”那人哭喊着回应道。 李平牧听后,一把将那人直接扔了出去。 眼角崩裂,布满血丝,李平牧仿佛是要吃人一般。 “项生,本世子与你势不两立!” 仿佛是发泄一般,李平牧朝着屋外大声喊道。 屋内,齐王正享用着西域进贡的水果,不过脸上并没有过多的波澜,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叔叔,将你手下的那2000死士交给我,我定将那项生碎尸万段。”李平牧仿佛是发狂一般的朝着齐王喊道。 齐王瞥了一眼李平牧,眼神中已然满是警告,但凡李平牧敢再多说半句,齐王立刻就会翻身起来对其施以惩戒。 而李平牧看到齐王的眼神后,也是立刻知道自己刚才失言了,立刻便是跪下求饶:“侄儿刚才失言了,请叔叔勿怪。” 齐王见李平牧知错,也是难得追究。 “以后说话,多动动脑子。”齐王叮嘱道。 “是,可是侄儿真的咽不下这口气,这个项生,先是杀了周子期,如今杀了侄儿的手下,就连您定的生辰郎都敢夺,如果再不除,恐怕后患无穷。”李平牧解释道。 齐王叹了口气:“这位项大县令,不好对付啊。明面上,他是奉旨回京为太后庆生的,现在,已然完全成为陛下的代言人了。” “既然咱们不好对付,那我就立刻写本参他,让陛下来定夺,看到时候如何收场。”李平牧不忿地说道。 齐王看了一眼自己这个侄儿,心中有一丝恼怒,自己怎么会有这么蠢一个侄子。 “没用的,且不说陛下定不定罪,这奏折你只要写上去,估计明天你这个少府尹就要被拿下了。” 听到齐王如此笃定,李平牧心中即便是有不解,此时也是闭上嘴,不再谈及此事。 而齐王思索着项生这一步棋,不觉得这真是一个人才。 虽然算是与自己有些撕破脸,但即便如此,齐王也是有些欣赏项生。 甘愿为了皇帝,背上滥杀的罪名。 既然对方已经出手了,那自己也不用继续藏着掖着了。 齐王目光中散过一丝狠辣,随即,对李平牧说道。 “要阻止这新修的府衙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你趁现在,尽量将更多的人通过老府衙转入宫中,入宫之后,里面自然会有人接应。” “可是现在即便要转入宫中,想必也弄不了多少人进去。”李平牧提醒道。 “这你就别管了。如今已经没有了其他办法,先这样办吧。本王千里迢迢的跑到京城来,要是任何好处都没有捞着就回去,那也太不像话了。” 齐王说着,一个下人走了进来,向齐王禀告。 “殿下,有人求见。” 齐王挑了挑眉,他不记得自己有约见任何人。 “谁?” “此人自称是南越的二皇子。” 齐王一听,脸上立刻便是挂上了笑容,急忙说道:“快请。”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略微有些古怪的年轻人便是缓缓进入了屋内。 只见他身穿金丝长衫,脚踏巫墨云靴,面容较好,身材魁梧,一见便是让人过目不忘,而更惹人注意的,便是他那忧郁的神情。 让人看到的第一瞬间,便是留下一个忧国忧民的印象。 齐王见来人入屋,立刻便是起身迎接。 “二皇子,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这简单的寒暄,在二皇子听来,似乎是有些刺耳,反问道:“齐王是取笑本皇子这段时间过得郁郁寡欢吗?” “岂敢岂敢,只是二皇子听闻太后过寿,提前如此久便来到了黎阳,想必陛下应该拿出了相应的礼仪招待吧。” “什么礼仪都比不上我心爱的赵凌霜。”二皇子惆怅的说道,“这种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的感觉,你们不懂。” “可需要本王替你安排安排?”齐王笑着问道。 他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