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凌霜感谢自己。 项生还有一些不适应,毕竟,自认识到现在,这位郡主好像就没有给过自己好脸色。 但是,看着赵凌霜如此认真的眼神,项生这才明白过来。 咱们这位郡主,意料之外的坦诚啊。 “没什么,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赵凌霜摇了摇头,说道:“自我出世到现在,从来都是说我的降世诅咒了太乾的国运,虽然我不知道这个说法多少人认同,但是,起码到现在为止,你是头一个站出来说我不是什么诅咒之人的人。” “嗨,小事一桩,你要喜欢听,我天天说给你听。”项生俨然像是一个大哥满足小弟愿望一样,答应赵凌霜。 赵凌霜没有回答,而是换了一个话题:“这一路,我会安全送你到达文县。” 项生不知道,自己的那句话,对赵凌霜的意义很不一般。 不仅仅是对赵凌霜的一种认同,更多的是让赵凌霜知道,这次赵传之所以会让赵凌霜跟在项生身边,并非是赵传听信谗言,将国运问题归结到赵凌霜身上,从而将赵凌霜赶出京城,毕竟,要真是这样,还不如强行将赵凌霜嫁给某个王公贵族,达到政治利益最大化。 只是,由于常年听到风言风语,赵凌霜本人对赵传也是有些动摇。 毕竟,皇上,是全天下的皇上。 难保不会因为天下而牺牲自己。 但是,这一切,都随着项生刚才的话语而烟消云散。 起码,赵凌霜明白,自己的生父,还是没有抛弃自己。 想到这里,赵凌霜心里放松了不少。 “其实,我乃是当今圣上的女儿。” 一句话,瞬间激起项生内心千重浪。 卧槽,又是大瓜? 见项生一脸震惊的样子,赵凌霜仿佛习惯了一般,继续说道:“这件事在整个皇宫都是不公开的秘密了。之所以会将我过继给首辅,就是因为当年遇到的一个道士,那道士说我会祸国殃民,为了保全我,这才选择了过继,而这些年,社稷不稳,让我都开始怀疑,当初那个道士是不是真的未卜先知。” “扯淡。”项生回了两个字。 赵凌霜笑笑,继续说道:“不管是不是扯淡,百姓遭罪是真的,所以,现在整个朝堂抨击我的人太多,陛下与首辅现在压力着实有点大。” “所以这才让你跟着我出京城?”项生疑惑道。 “或许吧,昨日,我是恼怒,一是觉得你蛊惑了陛下,二是感觉自己已经被抛弃了,毕竟,陛下从没有让我离开过京城。” “如今感觉不一样了?” “对你稍微有些改观,你也别太在意,告诉你这些,只是我觉得可以告诉你,毕竟以后咱们还有一段时间要打交道。”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一声‘咴咴’,打断了他俩的对话。 赵凌霜所说的马车来了。 待马车停稳后,赵凌霜轻身一跃便上了车,对着项生说道。 “走吧。” 项生点点头,也跟着上了车,马夫马鞭一扬,马车很快,便消失了。 另一边,皇宫内。 一名护龙卫装扮的人正跪在赵传身前。 但是,他腰间熠熠闪光的令牌,却也彰显着他与普通护龙卫本质上的区别。 此人正是护龙卫大统领,王轲。 “禀陛下,郡主和项生就在刚才已经离开京城。” 赵传听后,手里的笔微微停顿了一下,随即,继续在奏折上批示着。 “嗯,朕知道了。” 王轲顿了顿,并没有起身。 “还有事?”赵传问道。 “礼部尚书之女怎么处置?” 王轲深知自己这位陛下,是个及其护女儿的人,今日王氏羞辱郡主,想必赵传不会轻易饶了她。 但是,赵传似乎并没有打算深究这件事。 “无非是小辈之间的小打小闹,随他们去吧。” 得到了赵传的回答,王轲虽然内心有些不解,但还是略微躬身之后,退了出来。 平日这位陛下听到郡主被辱,即便是不会降罪,起码也会敲打敲打,或是念叨几句。 唯独今日,为何一反常态? 殊不知,当他退下之后。 赵传脸色已然愤怒得有些扭曲了。 甚至呼吸都有一些急促。 待平复一些后,赵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