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你,老孔,你真是办了件湖涂事儿!” 刘桂芬摇头叹气,其实心里有点儿恼火和快意。 孔大民绕过她自己去找苏乙这事儿,让她挺不爽的。但事儿办砸了,她觉得真是活该。 “行了,二民工作这事儿,只能再另外想办法了,这事儿就这么着吧。”刘桂芬摆摆手,“我还得赶去他们院儿里办事儿,先不说了。” 说罢刘桂芬就打算走,但却被孔大民叫住。 “刘主任,刘主任……嘿嘿,你看这事儿你能帮帮我不?我实在是不甘心,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我还搞砸了,唉,这事儿真是悔得我肠子都青了!”孔大民赔着笑道。 “老孔,这条路已经被你走绝了,我能有什么办法?”刘桂芬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你早来找我一趟,我还能害你不成?就算你有什么顾忌不让我来,你跟我打个招呼,我也能帮你出出主意不是?” “没有没有刘主任,你这就是在扇我嘴巴子了,我就是老湖涂了,一时心急没想那么多,我才办了蠢事儿,真不是你想的这样。”孔大民急忙解释,“真的,我要骗你我人都不是!你看,你帮帮我,我也看出来了,这事儿没你我真不行!刘主任,咱不说虚的,但凡二民这事儿能成,我肯定少不了一份心意……” 刘桂芬面色稍霁,道:“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说你去人家家你还空着手去,有你这么办事儿的吗?” “空手?”孔大民一怔,“我没空手啊,我提着礼呢,烟酒糖三样一样不少,烟我买的中华,酒是茅台,糖也是奶糖,都是好东西,三十四块钱的礼不薄了吧?” 刘桂芬心中一惊:“哟,那这礼是真不薄,你还真舍得!东西呢?你没拎回来?” “没有,虽然事儿没办成,但我觉得要是把礼再拎回来,那就太不把人家当回事儿了,反而得罪了他,没这么办事儿的,所以我就把东西留下了。”孔大民说这话的时候,面露心疼之色。 这东西都属于白扔了,虽然当时他表现得大方,但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三十多块钱,顶得上一个正式工人一个月工资了。 刘桂芬打量着老孔,“啧啧”道:“你这不也挺清楚的吗?” “唉,你别笑话我了!”孔大民苦笑。 “这还真不是笑话你。”刘桂芬眼神一闪道,“你要是没留这礼,你这事儿我真没法再跟人开口了,开口就是为难人,让人家觉得我不懂事儿。但你这礼留得好……” 她微微一琢磨,道:“老孔,你把你去找他这事儿详细跟我说说,从你进他屋开始。” “好,是这么回事儿……”孔大民不敢再怠慢,急忙一五一十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