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叹道:“别笑话我了。我就是……有点儿感慨。之前你和冉老师说我包庇棒梗这事儿没做对,我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有点儿不服气的。我觉得你们对一个孩子太苛刻了点儿,但现在我知道了,你们是对的。这孩子啊,真得好好教他做人的道理,绝对不能惯他坏毛病!” “老话儿说,惯子如杀子,我到今天才明白,这话一点儿也不骗人!” 苏乙道:“人之所以要定下各种各样的规矩,讲出各种各样的道理,目的就是约束这世上的人和事儿别太跑偏。听不进去道理,又不按规矩做事儿,出事儿只是时间问题。” “太对了!”傻柱听得大点其头,对苏乙竖起大拇指,“援朝,今儿这事儿给我震撼太大了,唉,棒梗儿,我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我是打死都想不到,他居然惹出这么大祸来——对了,你知道他到底干了什么大事儿吗?现在不都不兴满门抄斩那一套了吗?怎么秦淮茹和贾大妈都被逮进去了?总不能他们一家都坏人吧?” 苏乙看了他一眼道:“甭问我,这事儿我也不知道。” “援朝,你路子野,你没打听打听?”傻柱陪着笑,“怎么说也是咱们邻居,你这满屋子家具不都是秦淮茹给你拉回来的吗?这关心关心街坊邻居……不也是应该的吗?” “我关心得着吗?”苏乙翻翻白眼,“该关心也应该是警察关心,这桉子现在人家上下保密,摆明了就是不想让不相干的群众知道。我跑去打听?人家再把我当同桉犯给逮起来。” “行行行,不打听算了。”傻柱有些失望,“唉,我就是觉得秦淮茹太不容易了,半辈子为了孩子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结果落这么个下场。” 苏乙似笑非笑:“这话你应该去跟冉老师好好说说。” “害我!是不是害我!”傻柱笑呵呵指着苏乙,“我跟冉老师提这事儿纯属没事儿找罪受,我才没那么傻呢!我也就在你跟前发发牢骚,说好了,你可不能把我给卖了!” “卖你又没好处,犯不着。”苏乙道。 “呵呵,哎,许大茂怎么回事儿?”傻柱又问道,“我听一大爷说,这孙子是想害你没害成,反倒把自个儿折进去了,有这事儿没?” 他话音刚落,娄晓娥就推门进来,冷笑道:“傻柱,以前我只知道你是个混不吝,现在才发现,你还是个背后倒人是非的碎嘴子!” 傻柱老脸一红,但输人不输阵,道:“许你家男人干,不许我说啊?有本事他倒是甭干坏事儿呀?” “是非婆子,我懒得搭理你!”娄晓娥对他很不屑,“我找援朝有事儿说,怎么,你留这儿是还想听听是非,好出去跟别人倒闲话吗?” “好男不跟女斗,我懒得搭理你!”傻柱有些招架不住,嘿嘿一笑,便落荒而逃了。 等傻柱离开后,娄晓娥又不屑道:“这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真不知道你跟他来往个什么劲儿。” “可能我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苏乙笑呵呵道,“物以类聚嘛。” “我、我没这个意思啊!”娄晓娥急忙道。 她微微沉默片刻后,郁闷道:“许大茂这事儿,我得跟你道歉,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混蛋,干出这么恶心的事儿来。我跟我爸今天在派出所里都跟警察说清楚了,这五百块钱跟许大茂没关系,他纯属在污蔑你。” 苏乙点点头道:“这钱我从你手里借的,以后还的时候,也直接在你这儿还。” “我可不是来跟你算账的。”娄晓娥急忙道,她微微犹豫,道:“援朝,我想跟许大茂离婚,我不想跟他过了。我爸说,这事儿你能帮我。” “其实不需要我帮忙。”苏乙道,“出了这事儿,你要跟许大茂离婚基本不会有什么阻碍,就算有,我相信凭娄董事也能轻松处理掉。当然了,晓娥姐要是觉得我能帮上什么忙,不妨尽管开口。” 娄晓娥郁闷道:“其实我担心的不是跟许大茂离婚的事儿……哎呀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担心的是我家!” 苏乙没装湖涂,笑道:“你们家的事儿,跟你和许大茂离不离婚没多大关系。” “我直说了吧。”娄晓娥看着苏乙,“我爸其实想撮合咱俩,不过你放心,我一个离了婚的女人,配你一个前途无量的年轻大学生,我有自知之明。我是觉得咱们怎么也算是朋友了,朋友之间就要坦诚相待,我不想揣着心眼子跟你打交道,太累,也侮辱了你这人。” 苏乙有些诧异,笑道:“晓娥姐,你这话要是被你爸听见,他得气晕过去。” 娄半城对苏乙放低姿态“折节下交”,目的就是为了让娄晓娥和他以一种暧昧的关系交往,最终达到撮合两人的目的。 虽然这个计划本来就不可能成功,但娄晓娥刚才那句话一说,就等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