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本来就不是胆大的人。 他跟傻柱算是从小的冤家对头,傻柱有时候一抬手,都能吓得他立马来个百米冲刺。 现在他被一支枪指着脑袋,眼前是一排排队列整齐的军人。 他一个哆嗦,腿一软就一屁股跌坐在地,裤裆前面迅速湿了巴掌大一坨。 “……”用枪指着他的军官都给整不会了,无语低头看着吓得脸色煞白的许大茂,朝后面一摆手喝道:“全体都有,冲进去,控制阵地!” “是!”军人们齐声大喝,迅速分成两队往进冲去! 大院儿里,一大爷正呼喝着让大家都散了,该上班都上班去,院外突然传来的整齐呼喝吓了所有人一跳,大家面面相觑,惊疑不定。 跟着两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就冲进来了。 “双手抱头,全部蹲在原地!” “不许乱动,否则开枪了!” 带头的兵枪口微微抬高对着院里的人,站在众人前面厉声大喝,重复喊话。 大院里所有人一片骚动哗然,惊慌的情绪迅速蔓延,有小孩被吓得哇哇大哭,没人敢乱动或造次,所有人都吓得抱头蹲在地上,各个面色如土。 “怎么了?” “什么情况?” “这怎么回事啊……” 慌作一团! 士兵们很有默契两路包抄,将前院所有人围在中间,外围还有警戒的士兵站在垂花门前,警惕看着中院。 因为之前闹出的动静,大院里绝大部分人都聚集在前院。没来的要么在家睡觉,要么是急着上班在家里收拾。 有听到动静的出门查看,立刻被外围警戒的士兵呵斥着让他们回到房间,不准出来。还有一小队士兵迅速去中院和后院检查,排除隐患。 院门外,之前的军官让一个兵看住许大茂,也走进了院子。 娄晓娥因为刚在院门处跟许大茂分开,她是最早被控制住的,这会儿抱头蹲在大门口位置浑身直哆嗦。 军官大步流星进来,目光扫了眼娄晓娥,挥挥手对这个兵道:“带进来。” “是!” 他接着往前走,越过包围圈,目光冷冷从黑压压蹲了一地的人身上扫过,喝问道:“谁是院儿里管事的?站起来!” “报告同志,是我!”易忠海举手站起身来,他脸色苍白,显然也吓得不轻,但还算镇定。 不像是刘海中,这会儿撅着屁股趴在地上,抖若筛糠。 “一大清早的,你们聚集在这里做什么?”军官问道。 “同志,你们这是……”易忠海试探问道。 “回答我的问题!”军官眼一瞪厉声喝问。 易忠海吓得一哆嗦,急忙道:“我们、我们在说事儿。” “说什么事儿?”军官追问。 “这位巴同志和王同志一大清早来我们院儿,说是我们院儿新搬来的一个小伙子下套害了他们的儿子,我们就在说这个事儿。”易忠海不敢隐瞒。 “说清楚!说具体!”军官喝道。 “是。是。”易忠海额头见汗,紧跟着道,“我们院子里有个叫苏援朝的人,昨天跟一群孩子打架了。本来是一群孩子打架的小事,但苏援朝他昨天跟警察说谎,愣被他说成是抢劫,把几个孩子都给害了。今天孩子们的家长找上门来了,要一个公道,我们院儿里刚在说的就是这个事儿。” 军官面无表情,指了指一边的空地:“不是这院儿里的住户,全部去这边!”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没反应过来。 之前喊话的那个士兵站出来厉声喝道:“都耳朵聋啦?谁不是这院儿住的?到那边蹲着!” 巴老头儿和王伟平这才惶恐起身往那边而去。 “报告同志!”王伟平举手,声音有些发颤,“我是……” “过去!”士兵指着他瞪眼喝道,“没问你话,就不要说话!” 王伟平脸色很不好,欲言又止,但最终什么也没说,跟着那些跟他一块来的几十个人,一起到一边蹲下了。 军官这才看向易忠海,面无表情接着问道:“你们商量这件事,商量出结果了吗?” “商量出来了。”易忠海道,“我们打算叫苏援朝回来,让他当众解释这件事。” “然后呢?”军官不置可否,又问道。 “然后……如果情况属实,我们会勒令苏援朝纠正错误,向警察澄清事实。”易忠海道。 军官依然面无表情,道:“一个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