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很关心郑山傲?但他只是你的义父。”电话那头,太田德三郎的语气略带戏谑。 “我不想跟你废话,太田,如果你有什么想说的,最好直接表达出来,如果你再绕弯子,让我玩这种猜谜的游戏,我会失去耐心。” 苏乙语气平静地说道:“相信我,太田,你绝不想面对一个失去耐心的耿良辰,因为到了那个地步,我们分出胜负的场合就不再局限于擂台了。” 太田德三郎心中涌出寒意,他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胡德胜站在三楼窗口,被一把来自一楼的刀子自下而上贯穿头颅的一幕。 “你愿意为你的义父,做任何事情吗?耿良辰?”太田德三郎沉声问道。 “只要不违背我的原则和道德。”苏乙道。 “好。”太田德三郎放下心来,“明天,明天我会告诉你答案。” 挂掉了电话,苏乙驻足良久,直到赵德柱提醒他该休息而来,苏乙才转身回房。 这一夜,苏乙难得失眠。 第二日一早,苏乙起得很早,在院子里练刀。 他练的是日月乾坤刀。 一线天在一边静静看了一会儿,才阻止苏乙道:“耿爷,你有伤势,不宜多练。” 呼! 刀锋反转,刀尖直指一线天,停留了好一会儿,苏乙才停下来道:“太田德三郎的拳脚弱于剑法,他今日一定会跟我比兵刃。” “您常练的是八斩刀,日月乾坤刀却是不多练。”一线天道,“这算是奇门兵刃,杀伤力大,招数诡异,一般人很难接得住。” 顿了顿,一线天问道:“你想杀了太田?” 苏乙笑了笑:“何以见得?就因为我换了兵刃?” “杀气。”一线天深深看着苏乙,“您的刀里有杀气,耿爷,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太田德三郎的确有阴谋,他说会在今早告诉我答案。”苏乙道,“我可以预见到,到时必是两难境地。小韩,鱼我所欲也,熊掌,我所欲也,两者不可兼得也。” 一线天沉默半响才问道:“耿爷,如果输了比赛……” “我会死。”苏乙道。 “为什么?”一线天诧异,没料到会是这么个答案。 苏乙看着他也不说话。 一线天苦笑:“耿爷,那你还是赢好了。” “但若是……”苏乙有些迟疑。 “那也怪不得您!”一线天打断他。 苏乙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时候不早了,出发吧。” 说罢,绕过一线天,转身向房子里走去。 一线天看着苏乙的背影,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担忧之色。 其实事情到了现在,连一线天自己都能猜得出来,太田德三郎必有后招。 可后招是什么呢? 他猜不出。 但耿爷一向算无遗策,耿爷会不会猜得到? 如果太田德三郎真的威胁耿爷,让他输掉比赛,又该当如何? 耿爷可是拼了性命也要上台的呀…… 在路上的时候,正在开车的一线天突然开口道:“耿爷,要不,我去做掉太田,让他上不了台?” 这话吓了同在车上的罗玉一跳,也吓了苏乙一跳。 苏乙愣了一会儿,才笑了笑道:“倒是简单粗暴,就是有点顾头不顾腚。” 罗玉“噗”地一声笑了,但一线天却没有笑,而是不时从后视镜里看着苏乙。 苏乙对他笑道:“放心吧。” 郑宅。 宫宝森早上起来后,想来看看郑山傲,顺便问问被绑架的事情。 这件事总让他有些不安,觉得不踏实。 但他再次扑了个空。 “宫老爷,我家老爷一大早就和管家出门了。” “走了?”宫宝森怔住,“他今早怎么……” 平日里,一般都是宫宝森比较忙碌,早晨先出门。但郑山傲作为师侄又作为主人,每天早晨都准时起来陪宫宝森吃早点的。 偶尔有宫宝森无事,但郑山傲要出门办事的早晨,郑山傲也会早早来跟宫宝森请安,顺便说一声。 像是这样不辞而别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 “老爷应是有急事走得匆忙,但特意交代了,一定让小的们伺候好宫老爷您。” 宫宝森皱着眉点点头,转身离去。 宫二和老姜正在院子里对拆,宫宝森看了眼,发现女儿的武功越来越透着股耿良辰那股随意融合、大道至简的韵味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