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正式任命,但事实上,李虎当着郑山傲等三人的面打的已经不是刘海清了,而是力行社驻津门的特别代表。 只是李虎并不知道这一点,而当他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刘海清已经回到隔壁的院落里了。 房间内,钱进刚从后门离去,腾杰正在听手下汇报:“刘海清从隔壁出来的时候,满脸的血,不过进门之前自己拾掇干净了,应该是怕您看到。” “是李虎打的他?”腾杰问道。 “是,但为什么打他就不知道了,只是李虎发了很大的火,我站在门口都能听到。”手下汇报道。 “还真是挺有意思的……”腾杰嘴角勾起,“你觉得这个刘海清是个什么人?” “属下不敢妄言。”手下道。 腾杰笑了笑:“进门前还知道遮掩下血迹,没有故意把自己搞得惨兮兮,说明这人起码不算小人,叫他进来吧。” “是!” 不一会儿,刘海清便进来了,他故意站在灯光晦暗的阴影处,立正大声道:“卑职刘海清,参见社长!” 腾杰道:“李虎叫你过去,有什么事情?” “回社长的话,李处长叫卑职去是问脚行的事情,”刘海清恭敬道,“卑职领略错了李处长的意思,是故有了两句争执。” “说详细点。”腾杰道。 “是!”刘海清深吸一口气。 “忠义社自成立至今,以独占脚行三成利润,如此体量,已经到了津门各方势力能接受的临界点,再进一步,只怕会引起反弹,实不宜再扩张。”刘海清道,“卑职忧心公事,但李处长的命令又不可违,所以在做这件事的时候,就私自做了一点主张……” “卑职请了一个还算信得过的地头蛇为李处长做事,约定事成之后,我们分得四成股份。但这些脚行明面上也跟我们忠义社没有关系,我们和津门街面上各势力之间的平衡,也就不会被打破了……” “很稳妥,李虎是怪你自作主张了,还是嫌四成利润少了?”腾杰淡淡问道。 “只怕都有。”刘海清苦笑。 “你这个替他办事的,尚且知道顾全大局,他这个处长,却只为私利,贪心不足!”腾杰冷冷道,“刘海清,你往前站!” 刘海清沉默片刻,才走上前来。 腾杰看着刘海清红肿的脸,淡淡问道:“为什么被打?” “于公,卑职问心无愧,但于私,卑职心中终归是有愧……”刘海清道,“打了好,打了这几下,卑职心里也舒坦点。” “贱胚子!”腾杰骂了一句,看向刘海清的眼神却更加赞赏,“你没有向他提我吗?” 刘海清沉默,等腾杰皱眉时,才闷声说道:“提了。” 腾杰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 “你现在代表的是力行社,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打的。”腾杰缓缓道。 正说着,门口卫兵汇报:“社长,李虎来了。” “让他进来。”腾杰说了句,然后转头对刘海清道:“你对他已经仁至义尽了,待会儿我不希望听到你为他说话,明白吗?” 刘海清没来得及回答,李虎就进来了。 他进来后看都不看刘海清,对腾杰行了军礼后,大声道:“卑职参见社长!” “什么事?”腾杰面无表情问道。 李虎道:“是关于此次王雅桥逃脱线索后续引发的脚行归属问题,卑职本想等事情结束后再来给您统一做汇报的……” 说到这里顿了顿,他这才看向刘海清:“刘海清,这事情你是不是已经跟社长说了?” “说了一些。”刘海清老老实实答道。 李虎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心中暗恨。 他刚才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这个刘海清行为诡异,再加上这家伙挨了打就往隔壁跑,只怕是来告他刁状的。 现在一问,果然是如此! “你还真是心急啊……”李虎似笑非笑地道,“事儿还没办完,你都还没向我这个直接上司汇报情况,就已经瞒着我跟社长来汇报了?你可真懂规矩!” “有话就说话!”腾杰不耐烦道,“含沙射影阴阳怪气的,跟谁学的臭毛病?” 李虎脸色一白,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对刘海清更是忿恨,这家伙到底对腾杰说自己什么坏话了,导致腾杰对自己的态度这么恶劣? 该不会是白河、丁字沽两处码头的事情,也抖出去了吧? 肯定是这样,这个该死的阴险小人! “是,社长!”李虎一个立正,“我这就向您做全面汇报!” 当下,他从一个月前丁字沽和白河码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