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威力,而且据说,临死前他把手雷揣进了怀里,所以导致手雷只炸死了他们老两口,和离他最近的三个人,还炸塌了半个砖窑,其他人都没什么事儿。” “首长,情况就是这样。” 听完马保军话的所有队员都沉默下来。 他们看着不远处恸哭的老人和孩子,又看着那一具具被搬出来整齐摆在路边的尸体,心中的同情和愤怒,无以复加。 人间惨剧! 一夜之间,一个村子的青壮年全部被屠戮一空,仅剩下没什么生存能力的老人和小孩。 即使是这样,他们也没给这些人留下一口粮食。 哪怕是地狱,只怕也不过如此了吧? “这群畜生!”孙达德咬牙切齿地道,“他们已经不配称之为人了!” “他们都该死!”刘勋苍恨恨道。 其余队员们也都同仇敌忾,唾骂不已。 苏乙皱着眉环顾一周,见马保军和他一样拧眉沉思,心中一动,问道:“马保军,你在想什么?” 众人顿时安静下来,齐齐看过去。 “首长!”马保军急忙道,“我在想上次清缴土匪,是半年前的事情,这半年他们都没动静,咱们今天刚下山,他们就屠了南岗村。再加上村民们也说了,土匪之所以屠村,说是为了避免村民被咱们工党拢过去,跟他们作对,所以先下手为强……” 说到这里,马保军的思路似乎已彻底捋清了,他惊疑不定看着苏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首长,我们小分队下山剿匪的事情,土匪们很可能已经知道了!” “他们知道咱们工军和果军决战在即,现在抽调不出剿灭他们的人手来;他们也知道上面给我们的指示是充分发动群众的力量,和他们周旋,所以他们干脆就釜底抽薪……” “土匪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我们中间有叛徒?”刘勋苍惊疑不定地道。 “有人抽到了特殊身份,在反装忠?”有队员吃惊叫道。 队员们都惊疑不定,怀疑地互相注视。 “肃静!” 苏乙低喝一声,在所有人都看过来后道:“我进来的时候导演说得很清楚,这次的戏不是分阵营对抗,所有的演员,都会成为一个团队。所以,不要怀疑自己人,没有人反装忠!” :“当然,马组长分析得很有道理,我也同意他的看法。”苏乙沉声道,“我们的情报的确被泄露了,土匪们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存在,南岗的惨剧,就是他们做出的应对。” “但叛徒应该在根据地,而不是在我们中间。因为如果我们中间出了叛徒的话,刚才一路走来,只要他通知土匪设下陷阱,我们现在还有命在吗?” 队员们纷纷恍然大悟,马保军顺着苏乙的思路道:“而且泄露情报的人身份应该不会太高,如果土匪们知道我们只下来三十多个人,他们也不会做出这么极端的反应来。他们更应该做的,是埋伏我们,干掉我们!” “对对对!一定是这样!”孙达德很认同地道,“但这个内奸很危险,只要他存在,我怕他迟早会泄露了我们的底细,我觉得当务之急,是必须揪出这个人,把他除掉。” “怎么揪出来?”刘勋苍不屑道,“根据地里将近万人,就我们团部也有近千人,咱们集训的场地虽然全封闭,但说实话,保密性并不怎么样,全团不知道我们存在的人,很少!要说可疑,各个都有嫌疑,你怎么排查?还除掉?” “刘组长说得对,”一个队员道,“而且我们的任务是打土匪,总不能先暂停任务,回去先找内奸吧?” 孙达德冷着脸没有再说话。 苏乙道:“内奸的确不能不除,但这不是我们的任务。我认同马组长的分析,叛徒的身份应该不会太高,否则他应该把我们的情况泄露个底儿掉才对,我们也不会活着走到南岗来。” “既然如此,我们现在离开了根据地,这个内奸已经接触不到我们了,他对我们的威胁,其实并不大,所以我们并不需要太担心这个内奸。而且,一旦我们把我们的怀疑汇报给上面,让他们暗中调查,说不定这个内奸再打听我们的时候,就会被立刻抓获!” 苏乙的分析,让大家的担忧纷纷消靡。 他接着道:“我们现在最应该考虑的问题,不应该是哪儿出了问题,而是屠村的土匪们现在在哪儿?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 “土匪们的目的既然是要先下手为强,那么他们应该不会只祸害南岗一个村子。”苏乙神色沉重,“我严重怀疑他们会把附近十里八乡的青壮年,都祸害个遍!” 众人听得头皮发麻,心中发寒。 有人不信:“应该不会吧首长,屠一个村也就算了,他们不会真的跟鬼子一样,搞三光政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