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栀回家的时候,已经挺晚的了。 因为隔天是跟霍无尊约定好的日子。 所以,她有些睡不着,晚上吃过饭,就在中医院看了会医术。 跟周岁淮回林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了。 倒是没有想到,林决跟王珍都没有睡。 两个人坐在客厅里,心怀各异,但,都在等她。 周岁淮看着两人来势汹汹的样子,下意识将扁栀拉到身后。 王珍见状。 火气一下子就冒上来了。 沈听肆给她的公司,给了她很大的底气,说话声音都打起来了。 她直接走到扁栀的面前,眼神不善。 “扁栀,你好恶毒的心啊!” 扁栀不愿意污糟的人玷污了周岁淮的眼睛,况且王珍是女人,周岁淮怎么应对,未来说出去,都是吃亏。 于是,她将周岁淮拉到身后。 眼神冷淡的回视王珍。 王珍挺直了腰杆,“是你逼迫听肆离开林家的是吗?” “你用之前的两家公司,以此作为条件,让听肆离开林家,并且,跟你爸爸脱离父子关系的,对不对!” 扁栀确实知道沈听肆离开林家。 但是,脱离父子关系,她还并不知道,所以,听到时,有些意外。 不过,她也没动神色。 而是不浅不淡的看了眼依旧稳坐泰山的林决,见林决没有反驳,明白,林决应该是答应了。 扁栀也没觉得脱离林家有什么不好。 所以,她看着王珍的时候,非常坦然,甚至反问,“如果是这样的话,您这么不情愿沈听肆离开,那你当时应该告诉沈听肆,你只要他这个儿子,什么公司不公司的,即便放在我手里,你也觉得,是他这个儿子最重要。” “您当时,跟沈听肆这么说了么?” 没想到扁栀会这么反问。 王珍顿住。 扁栀了然一嗤笑,“没这么说啊?” “那你怪我心狠?怎么不怪自己贪婪,要钱,不要儿子,也算新鲜。” 这话落下。 王珍像是被踩中了狐狸尾巴,当场就炸了。 “这些东西本来就是……” 不等王珍说完,扁栀已经非常没有耐心的接过了话,“对,本来是沈听肆h跟林野的,可是,是他们自愿给我的,而你,心心念念的要这些东西,如今你得到了,却永远失去了儿子,王珍,你这辈子有沈听肆这样的儿子,你不知道你应该有多庆幸,如今,你放弃了他,日后,你会后悔的。” 王珍面目狰狞,“是你!是你让听肆走的,”王珍指着扁栀,尖锐的指甲都要戳到扁栀的脸上时, 身侧的男人忽然将扁栀往后带,直接抬手,攥着了王珍的手指,然后技巧性的一旋转。 “啊!!!” 杀猪般的撕裂声在林家回荡。 周岁淮用了力道,王珍整个人因为疼痛蹲在地上,叫的撕心裂肺,可周岁淮却丝毫没有要松手的迹象。 他的暴戾凭空而起,冷冷的盯着地上哭天喊地的人,“自作孽不可活,别把什么黑锅都忘别人身上扣,沈听肆走,是因为他对你,对这个家彻底失望才走的,跟扁栀无关,想无赖别人之前,先好好反省自己。” “你是女人,所以,我之前不动你,但是,若你要对小乖动手,就别怪我不客气!” 周岁淮的声音又低又冷,一双原本清凉的眸子里盛满了怒意。 看的骇人。 一旁的王婶见状,赶忙将王珍扯走。 周岁淮却不依,攥着王珍的那根手指,不断施加力道,直到扁栀担心他失控,轻轻拍了拍他,周岁淮才缓缓的收起戾气。 王珍的手指瞬间成暗黑色,王婶在一侧都看呆了,急急忙忙的叫了救护车。 救护车的声音从近至远,带走了王珍。 林决始终坐在沙发上,他的关注点,已然不在王珍身上。 在扁栀要抬步上楼时,他喊住了扁栀。 声音很低,带了点深夜里的冷,回荡在空旷的林家。 “听人说,周家那个,不是你母亲。” 扁栀脚步顿住。 林决这么多年,不是白混的,消息,也不能说完全不灵通。 扁栀看着台阶,“嗯。” “我还听人说,你母亲,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