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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烂命一条,何必呢?
何况,如今还是这个鬼样子。
顾言都不敢想象,如果他掀起裤脚她会怎样的惊慌失措。
她胆子那么小,还爱哭。
顾言只要每次一想到这里,就想要尽快离婚,他得快啊,得把月亮归还于天空。
顾言很急,真的很急。
所以也就导致,扁栀早上一睁开眼睛,就瞧见了坐在床边地板的某个二百五。
扁栀还好,没被吓到,倒是发愣的顾言被吓了一跳,身子朝后仰,一脸的惊魂未定。
“干嘛吓人。”还是个会恶人先告状的。
扁栀都懒得看他,这家伙,脑子一根筋。一条道走到黑的事情太多了。
“你搞清楚这里是哪,”扁栀掀开被子起身,习惯性的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她那带着气跨越太平洋的话痨丈夫没给她发一条信息。
心情有点dowm,一抬眼还得看顾言那张倒霉脸,扁栀叹了口气,觉得天气都不美丽了。
“老大,我真的……”
“停,”扁栀抬起手,一边洗漱一边对顾言说:‘你最近很闲么?’
顾言憋着一肚子的话,不吐不快,随口应了句,“最近没事,老大我来是想跟你说,我真的不能跟冷如雪结婚。”
扁栀闭了闭眼睛,从洗手台走出去。
顾言跟出来,“真的,你看不说别的,我们外貌上也不配啊,她那么好看,我——”
扁栀扭头,不认同的看着顾言,“咋,你丑啊?”扁栀无语了,“毒蝎里头无丑人,你这小俊脸那娱乐圈去也是能出道的颜值。”
顾言:“好,那不说脸,说条件,咱们说说条件。”
扁栀更纳闷了,一副护犊子的表情看着顾言,
“行,来,你跟我说说,你条件差哪里了,差钱,还是差势,你说出来,我今天都给你置办好。”
顾言:“……”
顾言:“那,那说点别的。”
扁栀从衣帽间换好衣服出来,她站定在顾言面前,一副,“行,你最好可以给我说出点别的来”的架势。
有些东西吧,他经不起分析,一分析,好像哪里都没差。
顾言揉了一把头,最后颓丧的说,“我差了。”他不喜欢拿腿在扁栀这里说事,之前任何一次都没有,别说扁栀,在毒蝎的兄弟们面前,他都不喜欢说这个事。
因为他清楚,他丢了这条腿,整个毒蝎上下,谁都比他难过。
当初没了这只腿,扁栀一个人在寒风中坐了整整一个晚上,次日一早,直接豁出去命让要了他腿的人当场毙命,扁栀很长一段时间都不高兴,连笑起来都是牵强的样子,她跟他说:“对不起。”
可顾言知道,扁栀已经做的够好的了,她身上的伤,没比毒蝎里任何一个人少。
可扁栀还是愧疚。
所以,当扁栀站在面前,冷冷静静的看着他,问,“行,你说,缺哪里了。”时,顾言开不了口,这是个心知肚明的问题,可他还是说不出口。
“腿,是吧?”扁栀却先开了口。
顾言抿唇,抬眸看了扁栀一眼,沉默几秒,低低的说:“也,不是。”
是不是的,扁栀心里清楚。
这家伙心思重,可有些事实无可辩驳,能做的,就是让日子变得更好。
说真的,在扁栀心里,如果把顾言交给冷如雪手上她很放心。
冷如雪是外科医生,还是心理学博士。
她冷静也理智,除了性子看着比较弱之外,其余的完全没问题,哪里都接得住顾言这二百五。
“总之,我不能耽误了人家,再说了!我——”
顾言咬着后槽牙,安静了好几秒,像是在脑海中做剧烈的思想斗争,将原本不愿意说的话诉之于口,“我,我不喜欢她!你总不能勉强人家因为小时候我救了她,就让她对我后半生负责吧?!”
“你怎么就觉得人家就非是因为报答你,所以才嫁给你的呢?”
“那要不能因为啥?”顾言低头自嘲一笑,“还能是因为喜欢我啊。”
扁栀这里刚要反驳一句,门在这个时候被敲响。
不用开门,扁栀也知道外头是谁。
只有冷如雪才会这样敲门,跟别人都不同,她是个很有规矩的人,敲门的时候手轻轻屈起,很轻的敲击声,房间里头安静,她便会在门口轻声问一句:“我可以进来吗?”
不像毒蝎里头的人咋咋呼呼的,敲了门,猴急的就要进来,等不了一分钟。
冷如雪是个极有耐心的人。
扁栀说了声“进。”她才推门进来。
她今天穿了一声白色及膝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