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不同,是两道气息纠缠在一起,正逐渐融合。 “确实与天机道童不甚相同,怕是人间诞生的天骄。”桃仙缓缓道出,几位老者同意的点了点头,旋即化为烟雾消散不见。 妇女白日吃了亏,回家生着闷气,老汉也传来坏消息,馍馍铺也被当兵的强拿了,那提着大袋子来装了一半,分文未留,当即气的妇女跳脚喝道:“这什么人呐,还让不让人活了?” 不仅她家抱怨,街坊邻里也都是如此,听说隔一条街的七姑家豆腐全被端走了,一点没留下,这几日都不敢出摊,集市冷清了下来,一家人正闲置在家,忽然院外走过一队军人,敲锣大喊,敦促百姓开门营业,上集市出摊,一旦查到有生意往来未开门营业的就抓到大牢。 这般强行逼人的行为让人大为震惊,整条街都热闹了起来,多是骂声一片,妇女更是气的咬牙切齿。 “这还有没有王法啦?逼人做买卖却给白条,什么人啊这是?” 家里本就养了几口人,这下更是没法活了,米面粮油全都涨价,成本上升可那当兵的大爷又一个子儿不给,妇女真是越来越气,在街坊骂街,隔壁那男子闻声赶来,他也了解了情况,说道:“这里被划分给了军政府,日子苦啊。”但也只能摇头叹气。 晚上寂静无声,天气也越来越冷,老汉挤在一间小屋,阿耀睡在磨坊躺在门板上,而里屋一间给了阿月,盖着棉被,夜里妇女没有入睡,躺在床上想着事情,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家里的钱余下也不多。 家里没有多少粮食,也无法蒸馍馍出摊,天色亮了之后,让老汉带上两块大洋去买些粮食,自己则到街上的钱庄去取一些出来,在里面存了五十块,这她所有的积蓄了,这么多年的铺子才攒下来的。 钱庄至午时还未开门,妇女不解,等在屋檐下许久,很是焦急,上去敲了敲门,里面一位青年男子打开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妇女是气不打一处来,对男子喝道:“你这不是钱庄吗?不开门营业?” “营业?拿什么营业?”男子摇了摇头,回到屋内准备关上门,妇女连忙拉着男子,说道:“诶,等等,你说什么?我可是在这钱庄存了钱的,五十块呢,赶紧给我取咯。” “嚷嚷什么呢,你看钱庄还有钱吗?早让大帅府给存到他们的银行去了,我这只有军票,你要吗?” “军票?什么东西?” 男子从屋内取出几张纸币,展示给妇女看,妇女惊道:“这不就是破纸吗?顶什么用啊?我不管,你赶紧把钱给我兑出来。” “老姐,不是我不兑,是实在没有啊。”青年也很无奈,只能拿出军票子,妇女是急的大喘气,拿这钱庄也没办法,只能拿了军票回家了,呆呆的坐在床边,仿佛生活失去了希望。 不一会老汉也回来了,扛着一袋大米,一进屋就气愤道:“狗日的,两块钱只能买到十斤米。”妇女闻言更是气的向后倒了下去,阿月急忙上前,她不懂得如何安慰人,只能站在边上看着。 老汉端来一碗水,把妇女扶起喂服,其缓缓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左右,垂头丧气已经失去了希望,这日子还有什么盼头啊,本来好好的养殖,遇上瘟疫也就认了,现在的乱世如何让人活啊,存的钱也没了,物价又涨的离谱,吃都没得吃了。 晚上都只有稀粥兑点腌菜,一人一个水煮蛋,一家人就这么凑合,唯一的盼头就是那几只鸡了,吃完之后拿出一勺饲料去喂鸡,咯咯咯的叫喊着,一群鸡围着,妇女看着数量有点不对,数了一下,顿时发现少了两只,越到鸡舍里找了一下,发现了两只躺在角落一动不动,已经死了。 双眼湿润无望,把死鸡拿了出去,老汉见样大惊,说道:“咋了?鸡瘟又来了?”妇女叹道:“不知道,就死了两只。” “这瘟鸡可不能吃了。”虽然老汉这么说,但妇女还是把死鸡留了下来,这年头饭都吃不起了,还管那么多作甚,能吃一顿是一顿吧。 夜幕来临,一群老人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院子里,一老者摇头叹气,说道:“世事无常,动荡之下难以安身呐,可惜这天分。” “要不,你们谁去点拨一下?”另一位老者接茬道,顿时众人面面相觑,还是桃仙走了出来,轻声道:“你们谁能承受住如此大的气运?” “唔,那孩子灵魂异常强大,若能收下当是福缘深厚,可福亦需德载,承受不住便容易夭折。”一老者解释了一番,他们都明白,所以也都不敢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