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身躯便躲了过去,还淡淡说道:“只攻不守固然强横,但满身破绽也很危险。”语罢,侧身一掌拍击大师兄小腹,一股极强的劲力直冲丹田,打的大师兄气息紊乱,吐出一口黑血,踉跄退去数米跪趴在地。 仅是一击,场面顿时鸦雀无声,无不是瞪大双眼看着贾三,一脸的不可置信,大师兄更是如此,看着地上吐出的血,不知是否因为小腹传来的刺痛,眼角湿润了起来,双手杵地有些颤抖,竟无力起身,抬头看向贾三欲将说些什么,卡在喉咙里的瘀血从口腔喷涌而出。 场面有些出乎意料,就连姚武候都愣住了,贾三一步一步靠近大师兄,蹲在半米处面带笑意,说道:“连我一掌都接不住,如何参加比武大会啊?” 寂静无言,贾三伸手把无力的大师兄扶起,点了几处穴道,继续说道:“习武呢,重要的是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在江湖能够自保,你们为了名利,却把自身伤得遍体鳞伤,我看呐,你即便比武会上出人头地,也享受不了几年了,所以才这么着急的?” 大师兄死死的盯着贾三,那一副嘴脸让人很是不快,好像高高在上对他说教一般,可却又没有说错,顿时羞愧的低了头去,伸手拨开贾三的手,双腿无力再摔倒了下去,此时姚武候才反应过来,一跃上台查看弟子伤势。 一众学徒见大师兄负伤却无一人上前,甚至有几人出言讥讽,道:“平日那么跋扈,原来是个软脚虾。” “那贾三瘦瘦小小,怎么一掌都接不下。” 话语声虽小,可也扎进了大师兄的心,撇头看向众人嘴脸,心中不屑却又无话反驳,在师父搀扶下,心情有些复杂,深吸一口气,霎时双眼一亮,猛然看向贾三,一脸不可置信,而贾三此时与姚玲说笑,谈论着什么,自己则在愣神之中被师父搀扶进了房间休息。 “好了,怎么样,贾师弟赢了,你们可还有不服的?”姚玲向前一步,双手叉腰傲然姿态,对台下喝道,虽有嚼舌,却无人敢应,纷纷低头,姚玲见样很是满意,蹦跳回贾三身旁,拍打其肩旁说道:“嘿,没想到你能有如此实力了,难怪爹爹高兴成那样了,看来,连我都打不过你。” 贾三挠头傻笑,不知说些什么好,随后与姚玲一并去了后院,有姚武候在照顾弟子伤势,正把着脉,见贾三进来,撇头瞧了一眼,淡淡说道:“玲儿,你出去安抚一下其他弟子。” 姚玲嘟嘴不满,正准备抱怨几句,而看见大师兄面色痛苦,当即心软问道:“闵师兄的伤势...”姚武候背对门扉,捋着胡须道:“你先出去吧,我们要开始给他疗伤了。”姚玲多看了几眼大师兄闵元,低头走出轻手关上了门。 房中没有他人之后,姚武候转身面对贾三,抱拳跪拜道:“多谢先生。”贾三一惊,连忙搀扶住姚武候,不解问道:“为何谢我?” “贾先生之真假先生,先生隐藏来历身份行走江湖必有手段,此番出手为元儿打通经脉,我代徒儿闵元感谢先生。” 话到此处,贾三也不继续解释,笑着搀扶起姚武候,道:“我见他气息紊乱,面色浮白,举手投足间的疼痛使其面色扭曲,必伤至肺腑,仅是出手续些时日罢了,我也救不了他。” 姚武候一声叹气,再次把脉闵元,缓缓摇头道:“确如先生所言,他已时日无多,那么,你不解释一下吗?元儿。”闵元从一开始就醒着,并未昏迷,所以二人谈话是听的清楚。 不觉间眼角滴下泪水,长吐了一口气,有些哽咽的说道:“师父,元儿十岁拜师,十余载已是顶天立地的男儿,作为师父的第一个亲传弟子却没有作为,我很不甘心,急于表现,听了齐无念的蛊惑,修行邪功提升实力,想在此次比武会上夺得魁首,即便弟子身死也在所不惜。” “齐无念...”姚武候听闻这个名字便怒上心头,咬牙道:“使下三滥手段毁我弟子,真是可恶至极。” 贾三在旁听出了些故事,心有疑问却未开口,坐到床榻边对闵元胸口点击数次,随后将其扶起,指尖把住手脉,道:“我再帮你一把,这次比武大会的名额便让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