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席卷,双眼发出红光,额头出现裂缝,皮肤破裂露出四只眼睛,吓的秦先心惊后跃,喘着粗气,绝望道:“我才刚成功修出剑气,没想到,就要栽在此地,还真有些不甘啊。” 女妖脱下人皮露出了本相,六目尖牙,八条节肢张力十足,却是一只蜘蛛精,牙齿嘎嘎作响,快速向秦先冲了过去,她已没了玩兴,杀气四溢,就在危急关头,玉真也不能袖手旁观了,借由石像投影降临,林中顿时金光大显。 蜘蛛精被吓退三丈,秦先亦是目瞪口呆,看着石像大喜,叩首行拜喊道:“恭迎祖师爷!” “祖师爷?”玉真对这石像都感到陌生,这人又突如其来喊了一声祖师爷,让人挠头不解,没有来得及细问,蜘蛛精见到玉真时是拔腿就跑,那散发的气息威压让她喘不过气,丈高的身躯在林中横冲直撞,泛起尘烟冲出了一条道来。 这种凶悍恶妖不可能放过,即便投影实力不强,可要对付这种练气后期小妖还是小菜一碟,一道白光追击,眨眼间便从身后被玉神剑诀贯穿,神圣的力量使其无法恢复,瞬间化为齑粉肥沃了土地。 秦先咽了咽口水,兴奋的向玉真叩首道:“弟子秦先,拜见祖师爷!”玉真看了看石像,问道:“尔等是如何供奉我的?”秦先一愣,回道:“弟子承蒙师傅厚爱,接下天玄门,供奉祖师玉皇,至今已传承两百年。” “玉,玉皇?不会后面还有大帝两个字吧?”玉真心中惊道,他所建玉神庙,以玉神自居,这玉皇的名头从未听过,难道是人间从玉神庙衍生出去的?可信众却还是在神殿的范围之中,就很奇怪。 这种问题无法从这人间信众得到回答,所以没有去追问秦先,而是打量了一下他便消失了,林中金光也隐去,秦先四下打量,不见祖师人影,随后在石像前参拜,用红布再包了起来。 这次投影,玉真有许多发现,第一便是那尊石像,他神殿没有收到定灵的消息,但却能以神庙连接,第二点便是供奉阶梯,以前仅是看过一眼,没有研究过,如今看来得重视起来,毕竟信众可以在他不知晓的情况下借走力量。 第三点是人间势力的衍生,产生了不同的信仰文化,但源头都是他的神殿,对此有些好奇。 蓬莱之中,秦先收拾好包裹离开了山林,在溪流边靠在树下休息了一夜,天亮之后起身离开。 他从小无父无母,被师父捡走,自幼深山修行,有五位同门,修行四十载且早已出师,深感岁月的流失,加上座下无人传承,此次下山有意寻得弟子,为天玄门留下一脉。 此番在林中闭关,修习天玄门秘传《玉玄经》,其中的剑气法门苦心专研十年,如今方得大成,正意气风发,林中一事还见到了祖师爷显灵,此时更是如沐春风,宛若年轻了几岁。 行走在田野,晨间清雾冷清,天际刚刚泛黄,农夫已然在忙碌,秦先站在田埂叹息,看着天际斜阳是微微一笑,迈步往远方而去。 此去三十里,黄沙地山野枯,木围墙内亲人诉,村门高挂白联,漫天圆纸纷飞。 “白事?”秦先脱口而出,左右打量漫步行至门前,往内瞧去,几间茅草屋矗立,门前站了几十余人,传来女子哭声。 好奇的挤到人群中往里张望,草屋内办着简易灵堂,一口纯木粗制棺材,里面坐着七八岁娃娃,身穿麻布素衣,带着三角丧帽,一脸茫然的看着众人有些不知所措。 “非老人寿终,也不是青年枉死,更不是娃娃夭折,这活生生的人儿咋就进了棺材?”场面有些怪异,秦先不自觉如此想着,拍了拍身旁一位老者,问道:“这位老先生,堂中可是哪位长辈去世?” 人群吵杂之声不绝,亦有谈论之声,秦先所问让那老者上下打量,倒没有防备,细声说道:“你自来村,路途可有所见?祭祀较往年晚了些,所以今年遭逢大旱,恐是那九量山仙祠的天神发怒了,这不,祭司选了人家,准备奉上童女以平神怒。” “九量山?仙祠?吃些童男童女,必是妖邪之物。”秦先心中猜疑,向老者道谢,追问道:“敢问老先生,那九量山在何处?”老者一愣,疑惑的看了秦先一眼,凑到耳旁悄声问道:“你去九量山做啥?那山上多有野兽伤人,平时可不让去。” “我游历四方路过此地,若真有庙宇,便去供奉参拜向天神留个姓名。” “哦?”老者点头,看着秦先一副江湖打扮,身上背着宝剑,当有武艺,便不加劝阻,给秦先指明方向,再叮嘱道:“仙祠供奉需生肉,你可去村中张屠夫家买上一些。 “多谢。”秦先道谢辞别,并未去购置生肉,而是快步出了村子,往老人所指的方向疾行,前去二十里外,眼中那座最高的山峰便是。 以秦先脚程,半个小时就到了山下,躲到树下向山头望去,从腰间小包中取出一片树叶,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