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知道会有此一问,所以早已想好了说辞。 “晨间外出,向一位老者购得,听其所言乃是仙果,不知真假。” 卫正闻言是眉头一皱,打量了一下手中果子,吃了两口,这味道极佳,水分充足甘甜润口,比自己至今吃过的水果都要好上不少,不知如何形容,对玉真所言便信了几分。 “那老者在何处?” “已走远了,不知去向。” “唔...可惜了。” “怎滴可惜?” 看着手中果子,卫正没有继续下嘴,若真是仙果,那效用无穷,不能自己独享。 “若是仙果,那人定是仙人,或能救下姐姐。” 居然信了鬼神之说,这姐弟真是情深,看来他想帮助姐姐,也是想尽了办法。卫正思量片刻,拿着咬了两口的果子跑出了房门,玉真有些不解,立即起身跟上。 绕过两处小院,到了玉真来过一次的卫萱房门前,卫正直接推门而入,而此时卫萱正坐在床榻做着女红,一块圆形绣绷拿在手中,一张红色‘锦帕’任由针线穿梭。 忽见房门打开,抬头瞧去却是卫正,顿时放下绣绷,起身有些怒意。 “你怎如此莽撞没有礼数!” “我...我急了些,姐姐勿怪,这果子你吃上一口再训我不迟。” “果子?” 接过之后有些疑虑,这果子有拳头大小,呈现淡青色,上面两排牙印,定是弟弟吃过,但这果子确实怪异,未曾见过,拿在手中往另一处微启红唇,刚一咬下,一股汁水流入,甘甜之味伴随一股暖流入了心肺,咬下小口,有些惊讶。 “这是什么果子?” 见姐姐喜爱,卫正看向身后,将玉真拉了过来。 “是玉真给的,他说乃是仙果,晨间出行向一老仙人购得。” “哦?老仙人?” 卫萱看向玉真,有些不信,盯着半响,看着玉真面容是清新脱俗,白净过了头,宛若不惹尘埃,若说他是仙人都能可信。被卫萱盯着,玉真是挠头傻笑,显得有些尴尬。 然卫萱确实起了疑心,玉真给人有些怪异,没有追问,而是再咬了一口,微微一笑。 “真好吃。” 其笑容甜美,姿态端庄,盘起鬓发,金银玉簪,一袭青松素裙很是儒雅,以玉真所知,未成年的少男少女应当不会盘发戴冠,看来卫萱已是在为出嫁准备,其笑容之下有些触动了玉真。 此时一笑,不知背后心酸几何,人生就是如此,修仙一途只有生死,对于这些人情世故当真淡的很,都是尔虞我诈。 卫萱仅吃了两口就忽感全身舒畅,对于仙果是深信不疑,将果子还给了卫正,随后从床边一个木盒中取了一锭黄金。 “仙果无价,这是心意,还请收下。” “这...小姐不必如此,既是仙家物,赠于有缘人,莫要金银断了缘分。” 对于玉真能言善辩更是生起疑云,也确实如其所言,仙家自是不缺金银,如此倒俗气了,将金锭放回了小盒,向玉真施礼,站在一旁的卫正啃着果子倒是看不懂了,这二人打啥哑谜呢。 辞了卫萱,与卫正回到房屋,他仍然对那卖果的老仙人有兴趣,吃尽果肉,看着手中果核,没有直接丢弃,而是跑出房门在一个角落徒手刨了个坑,丢在其中埋上。 这般行为看的玉真欣慰点头,这姐弟二人悟性都不错,也施展过望气之术,他们福泽很深,但与自己没有缘分,所以没有过渡干涉,这果子也仅此一次。 这日卫正读书没有兴致,在门外蹦跳挥拳,不知为何来了习武锻炼的兴头。 玉真背在树下,静静的看着,他挥拳无力,步伐蹒跚不稳,不知哪里学的三流拳脚,玉真没有指导的兴致,毕竟自身也不懂多少搏斗之术,倒是灵露对此研究了不少,在门中担任指导长老,看来有空也得向她请教一二。 伴读差事很悠闲,不需要干活,卫萱这份安排对玉真很照顾,不一会院中来人,打扫了一下落叶,清理院中植被,忙碌完毕又去了其他院落,很是忙碌。 忽然玉真耳朵动了两下,瞬间凝神倾听,好似一种熟知的声音从远方响起,那是被称为乐器流氓的唢呐之音,伴随大鼓沉闷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近,不一会卫正也听到,停了拳脚,看向府门方向,顿时脸色沉了下来。 玉真大概能猜到,应当是那任府接亲来了,先前入卫萱闺房,其床榻里面有一套红色衣衫,恐怕便是嫁衣,而那绣着的红色‘锦帕’应是盖头。 二人出了小院,卫正忽然被赶来的卫路明拦住,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