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也算得上是“将功抵过”了,笑语便多了不少,跟前跟后地问洪骊需求,又自作主张地时常要停下休息,生怕洪骊经受不住高空罡风之苦,语风也带上了几分硬气。
“来的时候低眉顺眼小心翼翼,这会儿倒是拿起凝晖峰的谱来了。”梁溪在又一次听到姚惠扬声要暂停飞剑时,不高不低地说了一句。
姚惠听到了,脸上红红白白了一阵,只作未闻,小心地端着亲手调好的花露,奉至洪骊面前:
“洪公子,你且尝尝这!善溯真君说,你从前最爱这花露,甜香满口,的是令人心怡,特特嘱我带了来,给你路上品鉴。可知真君怜你爱你之意,这花露不能表达百之一二。”
她句句字字都要提醒洪骊勿忘前世父母的苦心。
洪骊却不领情,板着脸推开那玉杯:
“那不叫从前,如你所说是真的,那是上一世了。我是走过奈何桥的人,如何记得前尘往事?如今我喜爱的是清茶,不爱吃甜。我如今是个凡人,消受不起这仙家花露。仙子,你们少费些心罢!”
起初被胡乱裹挟着上路,洪骊还有些犯蒙,稀里糊涂地没来得及多想。
随着离乡日远,心里不安与不愿便渐渐浓郁起来,他十分思念洪府的亲生父母,对那尚未见过面却一味要他去相认的前世父母已是生出了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