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笑: “你比试的时候光知道定标准了,没定彩头啊!我赢了也没意思!” 苏怡然恍然大悟: “没彩头!没好处哇!哎呀呀,我怎么忘了,该让你输得倾家荡产才对!竟然忘了这茬!怪不得你那么大方不计较呢!哎哎哎!下次,我肯定要记得!” “哼,我要是你呀,先前就要一件新衣衫作彩头,也免得此刻衣不蔽体!”幼蕖讥诮道。 苏怡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得意洋洋地甩了甩肩头垂下的流苏似的破袖子: “这有啥?谁规定大战一场还要衣冠整齐的?这破衣服啊,是我苏怡然英勇战斗的证明!是旌旗!是荣耀!谁来问我正好给他解说一番我刚刚的战绩!” 这里四个都是女孩儿,她露个香肩又怎么了? 她此行特意精简了囊中之物,只多带了一件寻常道袍,谁想到逛一趟外山还会将衣衫扯成这个鬼样子呢?不免有些惜物,一时不想取出更换。 幼蕖实在看不过眼,这要是在半路遇上哪位同门,回去一说,某人在外山历练,不知遇上了什么险情,竟然落得衣衫褴褛之境地,真要丢死人了! 她扬手一掷,掷过去一件灰蒙蒙的大氅: “我这有件灰羽氅,你好歹先披上!” 这是上次去琦色谷时花颜夫人送她的,是收集了灰色灵禽的细羽编织而成,穿上不须外力便可凌空漂浮,尤其可于禽鸟群中藏身。 花颜夫人听铁脚仙提及他们在西北苦战鸫鸟群之事,不免疼惜小九,便翻出这件灰羽氅硬塞给她,方便她危难时借助鸟群藏身遁走。 幼蕖藏着一时也无用,此刻便顺手抛了出来。 苏怡然原先还不想接,可甫一入手,便觉察那灰色氅衣轻盈柔滑,轻软的细细禽羽编织得精细无比,如一片水波在指尖流动,朴素的灰色中透着说不出的华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