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先达到的层级是技艺,过了这一夜,她却触摸到了义理的边缘。 原先不敢想的宗师级别的领域,她如今也模模糊糊看到了轮廓的影子,竟然敢生出探个究竟的奢望了。 窥探到一丝登堂入室的可能性,邝沅心里不禁火热火热的,不禁瞬间浮想联翩,若再有机缘,能循着那一丝缝隙,往里再钻一钻,定然就获益无限了。 夜风一吹,邝沅火热的脑门凉了不少,暗生警醒。这“晓梦术”实在是柄双刃剑,修炼神识,却也消耗心神;善于操弄人心,却也令人心易于浮动。 忙了大半夜,精神稍有疲累,便露出根基不稳定的薄弱来。 那丫头至少有一句话说得是对的:这一套梦诀只是小技,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一切鬼魅技法都是浮云。 自己还是得向道门借鉴一些稳扎稳打的功法,先强大真正的实力才行。 当然,先要平平安安、全须全尾地回去再说,这一路,少不得还得忍着恶心与孔唐那厮软语周旋,忍着恶心让他稍稍占点皮面上的便宜。 想到这里,邝沅望向那堆渐熄的篝火,那里几个人头凑在一块,不知在商量些什么。 邢老三大概拍了句马屁,拍得很成功,孔唐得意的声音有些飘,曹远也夹在里头陪着小心说话,张文可自然也在顺着孔唐的意思跟着呵呵而笑。 只少了徐建清那老儿的油滑腔调。 是啊,这姓徐的去哪里了? 不是说,让他们这支队伍就在白驹城外头耐心等着的吗?上头自有安排,说了不要擅自离开,要干什么,自会通知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