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根底浅薄、后力不足,不过尔尔。 其实幼蕖哪里有瞧不上袁喜夏?她知道袁喜夏身手不凡,绝不是空架子,只是好笑对面这人心思太多,防范心太重,忍不住嗤笑了一声而已。 从前她只觉得袁喜夏不过有些小孩子脾性,任性骄纵些罢了,没想到如今成长了,也就长了点不实用的心眼。 她记着袁喜夏在十方大阵前塞给她阵旗的那点好,可是袁喜夏比试时那凶恶的神气与接剑时的小人之心,令幼蕖觉得此人瑜不掩瑕。反正本来就没甚交往,此后再远些就是了。 故而她神情越发冷淡。 她本是个简单性子,不过是懒得与人争是非,许多事都不甚在意,不了解的人便当她甚好说话,是个绵软性子。其实她心底待人极为挑剔,喜恶一旦辨明,便绝不装和气。 有人心底对某人百般厌恶,表面上却能与讨厌的人说说笑笑和和气气,这点幼蕖如何也做不到。即使没有明显交恶,她也会敬而远之,哪怕这人炙手可热势绝伦。 “当!” “第二局,李幼蕖胜出!” 赤阳真人这一下敲得格外响亮,如同给幼蕖助威一般,听在袁喜夏耳中又格外刺耳。 “小丫头,再接再厉!再胜一局就行了!”赤阳满面笑容地给幼蕖鼓劲。 这丫头惯会讨好师长!连督阵的金丹真人都向她那边偏心!袁喜夏心里忿忿,冷着脸跳下高台。什么再接再厉,再胜一局?完全没将她放在眼里,在这位赤阳真人眼中,她袁喜夏只是他偏爱的李幼蕖垫脚的一块石头么? 忍不住回头再看了一眼李幼蕖,那丫头装的一脸谦虚,正拉着唐云的袖子撒娇。 此时的袁喜夏眼里,李幼蕖什么都不顺她的眼,撒娇是矫情,谦虚是做作。只是自己确实比输了,这气恼与厌恶好像又做不到理直气壮。 “喜夏!” 急急过来的是田雨因。 袁喜夏对着她勉强笑笑。 “比……完了?”田雨因拉着好友,小心问道。 她也是第二局刚刚比完,知道袁喜夏这边与李幼蕖比试正是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有些记挂,便趁着休息的空档来寻袁喜夏,既是关心袁喜夏,也是想听到李幼蕖败局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