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溢于眉眼之间,一个杨晞,一个朱璜,是她平生最得意的两件事了。 其实,以曹晖的年龄辈分,论及真君前辈的这番言语未免有些轻浮出格了。但杨云玲爱听,她本也不是个讲究情理的人,只要别人对她表示了足够的尊敬,她便当那是个好人。 “您这是去哪呢?”曹晖又问,“你这样的身份,有什么,吩咐小子一声就行了,给您跑腿那是我曹晖的荣幸!您只管吩咐!” 曹晖边说边卷袖子,恨不得立刻就鞍前马后地伺候起来。 “好孩子,”杨云玲很满意,不过她可不想让曹晖跑这件事,这件事她得亲自去,不然,她就不能痛快,“我是去玉台峰呢!这个你代不了我。” “玉台峰?”曹晖果然有些犹豫,玉台峰的人剑法厉害大家都知道,他最弱的就是剑法。 剑法可不像道典,道典的谈论还能装个几分玄虚,只要不深挖,就能撑一时的场面。 而剑法一出手就被人知道深浅了,他从来都是扬长避短的,尽量不去和剑法强的人碰面,以免不小心露了怯。 所以潘宝来喊他去玉台峰的时候曹晖都尽量找理由推脱了。 所以,听说杨云玲母子要去的是玉台峰,曹晖就没那么积极了。 杨云玲没注意到曹晖的踌躇之色,自顾自地说道:“我是要去教训那丫头的,你去了没有,这得我来才行!” “教训?”曹晖极敏感,捕捉到这个不同寻常的字眼,“谁得罪您了?我去给您教训她!这还得了!” 说着,又开始摩拳擦掌。 “也不是得罪我——”杨云玲拖出了语调,意味深长地瞟了杨晞一眼,嘴角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