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呢!前次仙师给我家娃治病的时候,我在旁边蹭到点儿仙气,精神都健旺些!为这,我给仙师烧了好几柱土香!本来我还以为在仙师洞口外面,也能沾点儿仙气的光,这才死乞活赖地要跟着去,哪晓得,到了那里,胸口就堵得慌!”一位瘦高个儿的年轻人接着道。 “哎,我夜里起夜,听到里面好像有水声,还闻到水气儿!那个馋呀!可没敢去看。现在这位姑娘说洞里就是我们这条河的水,我觉着至少七八成真的。” “我也闻到了,午夜那个时候,我还当想水想多了做梦呢……” 七嘴八舌讨论起来,原来觉着有异样的不止黑铁一人,只是大家怕被认为对仙师不敬,都闷在肚子里没敢揭破,现在有人挑起了一线光亮,那些藏在黑暗中的疑问便都涌了出来。 幼蕖听着村民们乱纷纷问答,心里暗叹。 谁说凡人愚昧驽钝? 人心,最不能测,最不可欺。 修道者有心,凡人亦有心,造物并不曾因灵根的区别而短了凡人的心胸才智。 几年来,那种微妙的感觉,潜意识里的不对劲,哪怕是仙师,再高明的手段,也掩不住马脚。 谁都不能糊弄人一辈子。 好容易大家的热乎劲儿过去了一些,确认了那位没做好事的仙师已经离去了,此地的水土往后会慢慢恢复了,村民们才将心神自河流上收了回来,满心的感激都汇聚到那位李九儿姑娘的身上。 这便是神仙的弟子? 也太随和了些! 许多村民敬畏地看着身穿普通蓝衣衫的幼蕖,想要搭话表示心意又胆怯,还想再问一问以后的情况更是不敢,便都期期艾艾地来扯李婶子的袖子。 “诸位乡亲!”幼蕖朗声说道,“那位仙师虽则自私,却也不曾残害生灵,并非穷凶极恶之辈,应该还有道门中人的底线。他说了不会再来坏此地的水土,应该是是不会食言。而且,请大家放心,我等修道之人理应护佑民生,若真是再有这样的事,我也会请附近道门出手,为民除害。” 此言一出,大伙的心就落定了大半。虽然小姑娘个头小,可是本事大态度好,落落大方的,这满身的气度做不得假,果然是仙人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