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灵,必然也是不凡的。”
“哪怕是末法的环境,甚至是绝灵的环境,连修行都无法修行,他也必然能在其中开辟出一条崭新的进化路,走出通天大道。”
说到这里,有蟜顿了顿,“有可能,这才是他的宿命。”
“他为‘墟",诞生的源头,就是崩坏,是毁灭,一切都被抹去了,从鼎盛坠入废墟。”
“所以,他要在破败中崛起,在寂灭中新生,从末法中,从绝灵中,从无到有,一步一步登天而上!”
“这样的进化路,或许应称作……圣墟进化路。”
残墟时代,绝灵环境,应运而出的,将是“圣墟进化路”!
在那时,大道崩散,规则秩序断裂,难以触及。但,既然没有了道,便由那身怀超脱潜力的生灵自己来创道!
他立身之所,便是法则与秩序再诞生之地,由他开辟,以身立道!
这很不可思议,因为一个时代,一片天地,既然能被称为残墟,称为绝灵,必然是天地都被打穿,大道都被击断,什么道则都损毁了,只剩下世界本身。
这如何悟道、修行?
但是,那个生灵却可无虑。
因为,他被赋予了巨大的希望,不止是“圣墟”的传承,还是有蟜这样炼化了上苍、与这位居诸世顶端的大天地融合后的强者的传承!
天地在,路就在。
哪怕万道都破碎了,可他依然能从那天地间的一草一木,一花一叶,一粒沙,一朵云,一片星海……等等,触及万物,以此勾勒出属于他所理解的道!
从天地万物入手,借此铭刻出超凡的符文,融草木蓬勃之气,取山海磅礴之势,借来星河璀璨之力……与万物共鸣,无处不在!
最终,实现自身的进化,化万物为己用。
有蟜的目光很深邃,像是看到了未来的一角般,“唔,不止如此……他应也能在另一条进化路上取得大成就。”
“哦?是什么?”屠夫问道。
“自然是花粉路……因为本身就有大因果。”有蟜说道,给规划的
明明白白,“他本就是因花粉粒子演化的圣灵而生,天然就契合这条道路。”
若他成就的那个生灵来到世间,命运的馈赠早已为之明确了前路,要么走在已有的花粉路上,要么是走出自己的“圣墟进化路”!
亦或者,两者并行!
最终,他将站在超脱的大门前,去叩响那扇门扉。
跨过去,或许就是超脱了!
屠夫听着,久久无言。
他明白了有蟜规划的一切,此时此刻心中惊悸难言。
若是有蟜成功了,真的会被他创造出一尊了不得的无上存在,去冲击那祭道之上的境界!
不过,细细思来,这是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一个生灵,继承了上苍无数时代的牺牲意志——花粉粒子,又融合了上苍这诸世尽头之地的浩瀚本源……他又怎能不强大、天赋潜力傲视古今未来?
“还不够。”屠夫忽然开口。
“我承认,这样的生灵很非凡,但是想要真正撼动那扇超脱的大门,我看还不够。”
他说道,很认真的与有蟜探讨。
很难想象,他之前还恨不得一刀砍了有蟜。
“我却觉得,那或许已经够了。”有蟜摇头,“我认为,在那一步上,力量的积累固然重要,但并不绝对——不然,大乘他早跨过去了,还有人比他普渡众生积蓄的力量更强大的吗?”
“但他打不过道尊,也不如长恒,更无法跟魔帝相提并论。”
“所以,到这一步,所需的,所要圆满的,多半不是力量,而是在其它的方面。”
“我所成就的这个生灵,他是因牺牲的意志而诞生,既然有生,怎能无死?”
“虽然说,他诞生的过程中,充满了我的算计,侵蚀了那些花粉粒子……花粉粒子的本意是好的,是我给念错了经。”
“但是,对也好,错也罢,只要最后能重新拾起初心,我觉得就可以了。”
“初心是什么?就是那份牺牲的本质。”
“他因前人的牺牲而诞生,所目睹的,所见证的,所感受的,都是别人的牺牲,纵然有触动,却不能贯穿心灵。”
“直到有一天,他也走上了这条路,主动成为牺牲的存在,自花粉粒子而来,向花粉粒子而去……”
“或许,在那时,在生死之间,他将照见成就了那位花粉帝的源头的层次,以‘墟"为始,又以‘墟"为终,为一切都画上句号。”
有蟜失笑,“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如今的这个时代,不就是建立在那拥有轮回的史前文明的废墟上吗?”
这句话,犹如惊雷,像是闪电,轰击在所有或明或暗关注着这里的生灵的心头。
“那史前的废墟中,只有三世铜棺的主人超世了。”
“虽然祂最终也‘死"去,但是却有一朵观赏花,延续了这份生机,为世间带来了花粉路。”
“正是因此,当我见证了那位花粉帝的崛起,才会落子于‘墟",借道于‘花粉"……我认为,这才是这个时代的超脱答案。”
有蟜的语气不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