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黎先生, 您准备好了吗？” 黎澳有些嫌弃地看了那只发出钱工声音的电子小鹦鹉一眼，“准备好了，开启授权吧。” “好的。” 钱工话音落下，黎澳指尖的小鹦鹉扇动翅膀, 在黎澳的面前展开了一个半透明的虚拟屏幕来。 上面有一行字, “是否开启自由模式？” 黎澳抬手按了是。 霎时间, 黎澳周围的画面如同被水晕染开的彩色墨水，各种颜色混合在一起，缓缓褪去，最终呈现出一个全黑的世界。 说是全黑也不太准确, 黎澳还是能够看到周围的一切，比如他自己的身体, 再比如那只声音和钱工一模一样的电子小鹦鹉。 黎澳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大概也就是在全息世界内才能出现这种情况了, 因为在现实中, 失去了光源, 人的眼睛是压根看不到东西的。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在黎澳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他还记得自己再次进入全息世界的目的。 再现出那个摔碎了杯子的服务生的相貌。 黎澳眸子半阖，以他自己为中心，线条飞舞，色彩缭乱，之前在宴会厅的一切缓缓具现。 “啪——” 仿佛是被杯子的碎裂声所吸引，黎澳抬眸, 看了过去。 * 全息舱外，钱工程师一开始就将视角固定在了黎澳的视角上, 简而言之, 就是他们所看到的, 和黎澳看到的角度和画面，是一样的。 于是，当黎澳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全息舱外显示屏内的视角也随之转动，锁定在了那个看起来慌张无措的服务生脸上。 “这个人……看上去好像有点儿熟悉？”乔廷按了按自己的额角，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 反而是一旁的钱工程师，反应就大得多了。 “居然真的是他！”钱工程师低声喃喃。 两人之间本就站得比较近，因此钱工程师的喃喃声虽然很低，但还是被乔廷听进了耳中。 “你认识他？” 钱工程师打了一个机灵，“他，他是邴臣。” “邴臣？”这个名字同样让乔廷绝对熟悉，应该……也是和全息技术相关的人员？ “他其实……原本也是全息项目组内的一员，只是后来他离开了。”钱工程师缓缓地开口。 “为什么离开？”乔廷眉头皱起，“为什么我没有什么印象？” 钱工程师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那时候你正为你女朋友发疯呢，哪里有心思去关注这些事情？ 当然，这话钱工程师肯定不敢直接说，只是隐晦地道，“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乔总当时很忙。” 算了算时间，乔廷一愣，眸子里是一闪而逝的悲伤。 “他离开的原因呢？” “这个……”钱工程师有些欲言又止，“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具体的，他好像是有了一些自己的想法，只是……和团队内的研发方向有些区别，时间长了，他就自己离开了。” 理念不合，所以辞职了吗？ 乔廷的视线停留在钱工程师的身上，他感觉，事情应该不仅仅如此。 “那他离开之后，去了哪里，你知道吗？” 钱工程师摇头，“他离开之后，我们就没有再联系了。” “那项目组内的其他人呢？他总不至于在项目组内连一个能说话的朋友都没有吧？”越是说到最后，乔廷周身的气势就越来越重。 钱工程师额头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乔总，这个……还需要去找项目组的其他成员确认一下。” “还不快去！” “这里……”钱工程师看了一旁的全息舱一眼。 乔廷：…… “”算了，还是先等黎先生出来。” * 黎澳刚从全息舱内起身，就察觉到了这奇怪的氛围，他的目光一一扫过乔廷和钱工程师，稍稍在后者的身上停顿了一瞬。 这才开口道，“那个人的人像还算是清晰吗？” “非常清晰。”乔廷肯定地道，“钱工已经认出来了那个人是谁。” “哦？”黎澳看向了一旁的钱工程师。 “是我们项目组以前的一个同事。”钱工程师解释道，“不过他几年前就已经辞职了。” “是吗？”黎澳视线停顿在了钱工程师的身上，“他应该还去过全息舱附近，你难道没发现？” 钱工程师磕巴了一下：“这……我当时没怎么留意……而且，” 认真回忆了一下，钱工程师有些疑惑地开口，“那时候的他，好像……也有点儿不一样。” “大概是化妆造成的错觉。”黎澳想了想，道。 见黎澳主动帮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钱工程师忍不住冲着他露出了一个感激的微笑来。 虽然这次之后他免不了被处罚，但就算是处罚，那也是有轻重之分的不是？ 紧接着，黎澳又问了几个问题，大致和乔廷刚才问的一样，钱工程师每一个问题都回答地非常认真，丝毫没有自己重复了好几遍的烦躁感觉。 “所以，现在最好是尽快找到这个叫做邴臣的前技术人员。”黎澳总结道。 “是的。”乔廷点头，“他算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突破口。” 黎澳轻轻点头，“我以前一直觉得技术人员的性子会比较枯燥，但看来是我有些刻板印象了，邴臣的潜入和便装技巧也是相当强悍，只是不知道他是一直都会呢，还是辞职之后机缘巧合学会的？” 乔廷一顿，“你的意思是……” 黎澳笑了笑，“可能是我多想了吧。” 说是这样说，但是乔廷明显是将黎澳的话给听了进去、 “我会尽快调查的。”乔廷郑重地承诺。 “嗯。”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乔廷自己也觉得自己即将出口的话有些不太好意思。 黎澳却了然地道，“你是想说，我进入自由模式的那件事，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