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去,仿佛没有尽头;贩夫走卒,官差衙役,人头攒动,川流不息。 前世,她不止一次来过南京,却从来没过如此繁华的景象。 不愧是江南第一城,南直隶的首府。 他们的船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地方停靠下来,谁知却遇到了漕运的船要在这里转道去京杭大运河,巡检司的人都去忙着给漕运的船验证相关的手续。他们要等到明天一早才能办理相关的手续,上岸进城。 而且还有巡检司的过来指使他们牵船。 邵青很不高兴,对来者道:“我们这离漕运的船十万八千里,不挪!” 十万八千里当然是很夸张的说法,他们的船在鄱阳湖甚至是长江都算是大的了,但在福船一艘接着一艘的下关码头,却有点不够看。 他们不敢和大船碰撞,因而停靠的地方的确离码头有点偏。 来者三十来岁的样子,孔武有力,长着对斗鸡眼,鼻孔朝天,冷冷地对他们道:“我让你们挪地方你们就得挪地方,你要是不服,去我们巡检司找我们头说去!” 邵青脸一沉,眉眼间竟十分的凌厉。 平日像少年郎般的嬉笑玩闹仿佛是宋积云的错觉。 她吓了一跳,忙拉住了他,低声劝道:“不必和这种人一般见识。” 越是小人,越是猖狂,越难缠。 而且这种人往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们出门在外,犯不着和这些人结怨。 邵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了宋积云一眼,颇有些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任由戴四时跟着来者去招呼牵船的纤夫。 宋积云还怕邵青心里不舒服,安慰他:“我认清楚了他的面孔,等我们上了岸,找个帮闲套他的麻袋打一顿!谁让我们没权没势却钱多呢!” /61/61214/21108604.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