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不好亲自过来,就催了我过来。” 说完,张目四顾:“怎么没见天宝和桃姐姐?” 大太太目光微闪,道:“他们昨天守了你大伯父一夜,我让他们去歇了。” 宋积云很是赞同,道:“宋老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不能把人都拖在这里有。” 有大太太贴身的丫鬟服侍大太太敷面,还端了燕窝来给大太太和宋积云。 宋积云和大太太一起吃着燕窝,还给大太太出主意:“要不要请龙虎山的师傅来瞧瞧?我父亲留了张龙虎山张天师名帖。” “不用了!”大太太急急地道,声音尖锐,在安静的厅堂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猝不及妨的,宋积云像被吓着了似的,面露惊愕。 大太太眼里闪过懊恼,忙补救般地道:“张天师的名帖千金难求,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动为好。” 宋积云闻言,慢慢放下了手中的青花瓷小碗,体贴地道:“那您什么时候要了,就派人来拿。” 大太太神色松懈,连声道谢。 宋积云欲言又止,满脸的为难。 大太太没能忍住,道:“怎么了?” 宋积云斟酌道:“我有点担心你们会被窑厂拖累。” 大太太愕然,端着燕窝小碗的手一紧。 “这窑厂烧不出瓷来固然损失惨重,可迟迟不开窑,也同样损失惨重。”宋积云认真地道,“不说别的,就说这把桩师傅,他的经验都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烧出来的。迟迟不开窑,他对火侯的把握就渐渐失了精准。” 她举了大太太能听得懂的例子:“就像那些绣娘,手艺再精湛,长时间不拿针,不练上几日,找找手感,难以恢复往日的水准。而绣娘绣坏了绣活,不过是损失了些绸布绣线,但烧瓷的大师傅做坏了活计,却是一炉一炉的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