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二叔去得太突然了。谁都没有想到。我到现在还有点不敢相信。”她十分感慨地道,“我还记得小时候,二叔父怎么告诉我们做陶瓷的杯子小碗,画小鸟小花时的情景。” 那也是她小时候非常快乐的时光。 她说着,自己把自己都感动了,半是真情半是算计地含泪道:“我那时还悄悄地对我的乳母说,我不要做我爹的女儿,要做二叔的女儿。” 宋积云泪盈于睫。 宋桃拿出帕子擦着眼角,掩饰着微微翘起的嘴角,继续感慨:“那时候二叔还告诉我们,女孩子家一定要有主见,以后嫁了人,才不会被人欺负。 “二叔素来有眼光,看人看得准。他又最喜欢你,元公子肯定是他挑了又挑,选了又选。 “不像我们家,我爹选女婿,只看有没有钱,以后能不能帮衬我弟弟天宝,管他人品如何,相貌如何。 “我好担心他把我随便嫁了! “我真羡慕你! “就算二叔走了,也把你的事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后面这几句,她不仅说得真情实意,而且还真是这么想的。 前世,她爹就是为了钱,把她随便给嫁了。 宋积云微愣,随后像是被她的话打动了似的,叫丫鬟打了水服侍她梳头洗脸,还劝她:“有大伯母呢!大伯母不会让大伯父乱来的。” 一句话把宋桃的伤心都打散了。 宋积云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她娘要是能扛事,她上辈子能过成那样吗? 不过,自暴其短的确是可以让人同情。 宋积云现在不就对她亲切起来了。 宋桃暗笑,洗了脸梳了头,拉着宋积云的手,如闺中密友般,很自然地和宋积云说起体己话来:“你见过那位元公子了吗?昨天他去给二婶问安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你感觉这个人怎么样?”